桂五无语,都是穷闹的。之前他才感觉钱可通神,才弄出一贯钱做赏格,倒是忘了自家的处境,本身侄子为了五百五十文钱也要冒死了。
桂春道:“那是给你的,你就留着吃,又不是白得的,还得用食谱去换。”
桂重阳感觉本身之前的主张不错,即便挑选乡居,也不能真的去做个农夫,还是做一个地主为好。
桂二爷爷道:“高粱好好侍弄,就算下田也能亩产一石半,糜子却只要一石,差了很多粮食。只是现在有了这五百五十文的收益,改种糜子也不亏了。统共八亩地,一亩少收半石,前后差四石高粱,高粱一石不过一百文摆布,如许算下来此次改种还算赚了,糜子又比高粱得吃。”
乡间插手红白丧事走礼也不过二三十文,这平白无端就给这些东西,不好收。
“村里人分了一头,徒弟与我分了一头,卖到周徒弟铺子里去了,我分了五百五十文哩。”桂春的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了几分小对劲。
在老太太眼中,桂春如许下地不偷懒耍滑,农闲还能抓个野兔、打个野鸡补助助补家里,就是顶顶好的庄户把式,今后的日子不会差;反倒是桂五与桂重阳叔侄如许,不会稼穑,吃不得乡间的苦日子,今后上不高低不下,日子没法说。现下是有几个钱,但是都花光了今后呢?
杨氏是桂秋的亲娘,说不得是周丁香今后的婆婆。不管内幕如何,周丁香只给桂家长房东西却没二房的事,这就轻易挑理。
桂重阳天然是没有定见,只是奇特:“何为之前没有直接糜子?”
“多甚么?等上秋了地里新粮食下来,再给他们送些就是,他们倒是爱那口。”江氏道。
如果换做其他爹,守上三年是孝敬;就桂远那样坑了老子坑儿子的货,给他守孝他也配?
桂二爷爷点头道:“收了吧,转头家里再磨麦子给前院送些。”
桂二爷爷号召桂重阳上前,让他挨着本身坐下,道:“明儿我跟你五叔说,让他早点给你买个小铺子收租,钱可不能随便花了。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桂春憨笑道:“明天运气不错,带重阳去看山脚那片高粱地,正赶上野猪下山。喊了村里人去抓,就杀了两端。”
梅氏点头道:“是当贡献二老一份,毕竟中午还得了这么大块猪肉呢。”
只是这些日子杨氏也看出来,这小重阳是个有脾气的,如何指责他都能够,提及他老子一句不好小脸就酸了。
桂二奶奶有些别扭,老太太刚嫌弃桂重阳挑食,可自家儿子、儿媳妇也好不到那里去。说的好听是回礼,实际上不过是亲家母怕家里没细粮,委曲了他们家闺女罢了。
疙瘩汤最是好熟,这会儿工夫,杨氏已经端了一小盆出来,内里满满一盆面疙瘩,满屋子都是新麦的香气。
桂重阳放下口袋道:“那就当我孝敬二爷爷、二奶奶与伯娘的。”
杨氏笑道:“小重阳最是孝敬,如何肯吃独食?今儿春儿得了大进账,我们吃几口好的,也跟着欢乐欢乐。”
长房的二亩地,一向二房种着,收成分一半给长房,这已经算是五成佃租,比外头通用的四成租子还多,算是二房在帮扶长房。
均匀分红了两份,桂重阳提着五斤大米,一斤油,一斤香干去桂二爷爷家去了。
没等桂重阳问出迷惑,桂二爷爷已经看了看外头天气道:“这两日有雨,等地浇透了就种糜子。”又对桂重阳道:“跟你姑姑提一句,到时候一起种了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