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盘与“煞”字交叉而过,仿佛没受甚么遮拦,各自依着本来的轨迹向前划过。这一回那圆盘又低了一足有半米,重新至尾将巴士车又打横削去一段,连带着车里的桌椅也都被齐齐断掉了半截。
“没有!”鱼纯冰把挎包斜背在身上,喊了句“走啦”,纵身一跳,脚下坚固的水泥路面俄然间仿佛变成了水面,她拉着雍博文便沉了出来。
“你有机车?”雍博文思疑地盯着那小小挎包,筹算看看她如何能把一辆机车从包里取出来。
“尊者,那雍博文……”
“黑三……”
街头规复了半夜时分应有的安好。
“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兄竟然毫无寸进,竟然仍看不破这一点执念,固执于这一个标记不肯放松,只怕此生有望正果了。”此人中等身材,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鼻挺口方,只是双眼狭长,猛一瞅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有些奸滑之感。瞧他年纪不过二十高低,说话间面带浅笑,略显轻浮,但腔调倒是老气横秋与表面很不调和。
沙发上坐着四个灰袍喇嘛,三人坐于侧摆的沙发,而正中心沙发上,背对着门口坐着的喇嘛身上正跪坐着一个白净女人。女人长长黑发披垂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双手扶住喇嘛的肩膀,缓缓爬动着腰肢,胸前一对沉甸甸的丰乳跟着腰肢的扭动不断抛挺,晃开两团白花花的乳浪,绿光之下尽是汗水的滑嫩身材映出一类别样诡异吸引的光芒。
“尊者!”捉奸的丈夫难堪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见无人理睬他,鼓足勇气怯生生地叫一句。
鱼纯冰微一愣神,回神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雍博文面色惨白,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跌倒的能够,“你,你如何了?”
算命先生也不与他争辩,只将翠绿杖横在胸前,问:“古阳定,你既然已经拜别,明天还返来干甚么?”
没有人重视到的是,当统统人都拜别不久,一个恍惚的黑影俄然从破裂的巴士车后一跃则起,仿佛是个超大的飞鸟,在空中展开一对巨翅飞上了夜空。
一道寒光猛得自黑暗中一闪而过带起嗤的一声疾响,那无头身材回声分为两片,顺着力道向两侧分飞,堪堪飞出不到半米远,便轰的一声燃起两团烈焰,不等摔落在地便烧得连渣都不剩,只剩下几点星星火光仿佛是萤火虫般在夜空中随风飘舞不定。
轰然巨响声中,火花喷溅,圆盘竟被这一剑斩为两半,各自斜斜向两侧冲出米许的间隔,俄然间消逝不见,唯闻两声叮当微响,仿佛甚么小东西坠落到了地上。
小楼进门就是客堂,六十多平米的空间,迎门墙壁上贴着八仙过海的年画,年画两边贴着大红的春联,上联是“家家户户说谈笑笑,欢欢乐喜过新年”,下联书“上高低下男男女女,老长幼少都添一岁”。这是乡村的风俗,新年的春联常常要贴上一整年,直到下一年的三十才会揭下来换新联。
巨人军人收回圆盘,又向前迈出一步,震得空中颤抖不休。他高举圆盘,捏动佛珠,收回喃喃的念诵之声,“修诸善业害不善业,当得善恐惧;若照实知我,当得身恐惧;若於取蕴,所集我身,舍自色像观,当得无我恐惧;若害蕴住法攀登,当得法恐惧;若害法住无缘,当得法无我恐惧……”雍博文本来趴在那边老诚恳实地苦苦回想本身倒底在那里看到过这一形象,那诵念声传进耳朵里,他却俄然感受内心一颤,仿佛被这经文给刺激到了,大为不爽,正对本身的情感迷惑不已之际,身材却仿佛落空了节制普通,主动从地上跳起来,一扬符剑,指着那巨人军人喝道:“小小妖通正道,也配在我面前念法?”这话一说出来,倒把本身吓了一跳,从速地抬手捂住嘴巴,内心又惊又惧,如何也想不透这二十多年向来循分守己的嘴巴竟然本身提及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