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半城对大师说:“高贵的客人,大师好!起首我代表春花院的孩子们欢迎各位客人的到来。为了给大师助扫兴,起首上演一段山东梆子程咬金招亲。”
他部下的这些宪兵队便衣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凶神恶煞普通,早就在中间耐不住性子了,一齐拥了上来。郭云同对他们吼了一声:“给我抓人!”
他先昂首看了看高大的门楼招牌。
“迷半城”先给客人们道了一个万福,客人们一见迷半城出来了,晓得好戏要收场了,都不说话,都在看着老鸨子迷半城。迷半城那一笑,也是相称有程度的,真是既高雅又诱人,既妖艳又脱俗,一笑就笑到人的内内心去了。如果内心掌控不住的,就想入非非起来,不竭地闪现着意淫。
郭云同也不是不食人间炊火,这一阵子感觉宪兵队里没事儿,又整天吃得五饱六足的,常言说饱暖思淫欲,闲着没事干,就想起了阿谁事儿。他带着几个部下,喝得醉马刀枪的,就晃闲逛悠地溜到“春花”倡寮来了,就想来一睹“一见醉”的芳容。
一传闻要演戏,底下就嚷开了:“还演得甚么戏呀,直接跳个大腿舞算了。”“那戏甚么看头呀,吱吱呀呀的,还不敷乱得慌的。干脆,直接就跳个**舞吧!”“是呀,是呀,老子没有工夫,就来个直接的。”
既然另有一派支撑的定见,“程咬金招亲”就鸣锣开戏了。
本来在日、伪军统治下,糊口就如同人间天国,再加上郭云同这么能折腾,更令人们怨声载道,叫苦连天,没法保存。
郭云同急了,把王八盒子朝桌子上一摔说:“就300块现大洋,不可的话,就拿我这支枪顶上了。”
郭云同一听,不由惊得瞪大了眼睛,痛骂道:“你晓得日军的中队长一个月才多少薪金,也就是20元。1000块现大洋是个甚么观点,差未几能养两其中队的兵了。真没想到,一个B缝里两其中队的兵,一个倡寮就能赡养一个团的兵。黑呀,真黑呀,真是深不成测呀!”
这时候恰是傍晚,到了上客的时候了,日军、伪军、便衣队,另有运河里赚了钱的贩子,在春花院里熙熙攘攘,进收支出,非常热烈。大厅里,光桌子就有几十张,客人肆无顾忌地喝茶、品酒、打牌和逗女人玩乐。就和看戏占坐位一样,郭云同一看,再晚了就没有坐位了,从速和部下们占了一些坐位。
老鸨子这才从速说:“是如许的,郭队长,您找哪位女人都行,就是一见醉不可。我们一见醉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迷半城”也并不直接对郭云同说不可,而是仍然满脸是笑,先用鲜红的手帕拂了拂凳子上的灰尘,当然甚么土也没有,只是一种规矩的风俗。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郭队长先喝碗茶,容我渐渐地给您说。”
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真碰到了如许不讲理的主儿,老鸨子也是没有体例。她只得忍住了肉痛,对郭云同说:“真如果郭队长如许说,我也没有甚么体例。不过这个事情不小,我得给董事长筹议一下。”
众狗腿子上来就要抓老鸨子。老鸨子却并不镇静,而是笑了笑,对郭云同不慌不忙地说:“郭队长啊,我但是照章征税呀,真如果买卖垮了,聊城县可就塌了半边天啦!”
春花倡寮,可不是这四个字,那多不雅呀,大牌匾上黑黑的底盘,用欧阳体萧洒、流利地写着“春花院”三个鎏金大字。三扇大门全敞着,屋里红地毯铺地,彩灯晖映,灯红酒绿,金碧光辉,楼上是几十间绣楼,那也是披收回一阵阵的香气。光这股子香气,就足以吸引着这些没出息的男人垂涎欲滴,哈喇子流出二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