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安就是再没有性子的男人,听了这些话,那也是沸油泼到了内心头,就甭提多么活力了,火是一个劲地往上涌,都快堵到嗓子眼了。
月英当然还是舍不得潘小安,对潘小安说道:“师哥呀,我有弊端,你不能谅解我吗?”。
谍报队对济南展开了大范围的窥伺活动,韩行本来不该该去,但是作为济南人,仍然情愿跟着去看看,日伪期间的济南府到底是个甚么模样。
细青看了潘小安好一会儿,竟然一时忘了潘小安说得甚么。倒是金三亚凤和金四采菱看不下去了。金三采凤讽刺细青说:“看甚么哩,如何眼睛都直了。”金四采菱也笑话细青说:“没见过男人啊如何的,从戎的成千上万的还看不敷啊?”
如果月英甘心,潘小安能够扭头就走,可这时候月英是不肯意,潘小安可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吼怒起来,一下子冲了过来,浑身的力量堆积到拳头上,一下子就把王进斗打了一个趔趄,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潘小安本是个武林妙手,再加上又是怒发冲冠,这股子蛮力是谁也接受不了的,又把王进斗一拳打倒在地。王进斗这才大喊道:“你是不是月英畴昔的恋人潘小安啊!”
刚才金七细青温馨地看着这统统,没敢说话,这会儿悄悄地跟上了潘小安,小声地对潘小安说:“这个不知贞操的女人,底子就不配你。”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急了,痛骂道:“我是你爷爷,真瞎了你的狗眼!”说着,又是一拳打畴昔。
“瞧你说的,”月英不对劲地说,“如何没有干系啊。他是我的师哥,从小就护着我,珍惜着我,要不,我能长这么大吗?另有,此次中村想占有我,多亏了师哥才没有使中村的诡计得了逞。”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受不了了,他底子就听不进月英的话,大呼一声,又扑到王进斗身上,一顿暴打。王进斗哪是潘小安的敌手啊,只能在地上被潘小安打得头破血流。
潘小安听了心中一愣,和一个男人出去了,这个男人是干甚么的,但守着这么多的生人不好说,只好又问:“上那里去了?”
“是又如何样,不是又如何样,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潘小安大吼道。
“为甚么啊?”王进斗焦心肠问道。
潘小安到了保镳班,看到几个女兵就问:“月英在不在啊?”
潘小安见她既然是美意,也不肯意说甚么,只好说道:“费事你了。”
细青见潘小安长得眉清目秀,两眼熠熠生辉,皮肤是白嫩细致,个子不高不矮,长得不胖不瘦,浑身透着利索劲儿,那也真是男人中的才俊,标致中的佳构,说是一见钟情那是假的,确切也有点儿七魂先被钩去了五魄。
到了这时,月英是想劝住潘小安,别再打了,但是劝了两句劝不住,也就只好哭了起来,一边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一边哭道:“我好命苦啊——我好命苦啊——”
月英一看,潘小安不知如何来了,两个男人他是哪个也要帮,哪个也不敢帮,她大呼一声:“不要打了,听我说一句。”
潘小安这时候正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撒,这时候可逮住细青了,大声地吼道:“你滚——你也不是个甚么好东西。女人十足的都不是个甚么好东西!”
潘小安又问了一句:“月英在不在啊?”
潘小安摇了点头说:“有些弊端,是没法谅解的。”然后决然决然地扭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