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半信半疑地摇点头,看了看儿子那副还是像小时候在母亲面前奸刁的阿谁模样,又忍不住笑了:“你呀,还是小时候阿谁样,小奸刁,没正形。”说完又转过身打来了洗脚水,放在了王普济跟前。
王普济调回济南还没来得及上班,竟在病院里走完了他生命的最后二十天!
王普济也看到了李玉兰。他勉强地笑了笑:“你来了。”
“你……看……看,就……回,别耽……误……课。”
李玉兰一下子呆住了!俄然,他仿佛认识到了甚么,疯也似地猛扑在了王普济的身上――
那天,王普济一大早就醒来了,他清楚地看到了李玉兰,看到了儿子王岩,看到了母亲……他贪婪地吸了一口早上清冷的氛围,嘴角动了动,仿佛想笑。
“没事,”王普济一惊,他恐怕母亲看出马脚来,便赶紧笑着粉饰道,“妈呀,您想想看,调回济南了,没苦衷了,还不就胖了?”
济铁九小的校长朱登平望着面前这个神采蜡黄,身材肥胖的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个别育西席,朱登平很热忱地给王普济倒了一杯茶水,和他聊了一会儿。
这二十天里,他复苏的时候少,昏倒的时候多,昏倒中嘴角老是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可谁也没能听得清楚他说甚么。
普――济――
李玉兰俯在他胸前,用手悄悄抚着他的脸:“普济,你想说甚么?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