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故意想同她打好干系,路上便同她扳话起来。
上回她问了绣娘的事,黄氏打下包票说转头就把人带来。但过年的时候却不见那绣娘,想着以黄氏的热乎劲儿,若那绣娘要真是她府里的,必定立即就带来了。隔了这么久,想来是黄氏也寻不到人了。卫夫人就恰好以此为借口来劝退她,没想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我绣的。”姜桃答复。
这便又是送客了。
她之前还奇特县官已经是小城里的一把手了,这县官夫人如何还上赶着凑趣别家。现在看着这卫宅,固然处所不大,安插的也素雅,但光是看下人的素养,就能瞧出主家身份的不凡。
听她说还要再来,卫夫人端着茶盏的手为不成觉地抖了抖。
黄氏见她来回看了好几遍,就笑着道:“夫人不必纠结此等小事,归正就是几条不值钱的抹额,您一并收下就是,又不值甚么钱,我送给夫人就是。”
说完丫环就拿了脚凳,催促着姜桃上车。
三条抹额,一条绣着快意祥云,一条绣着新奇梅花,最后一条上盛开的牡丹更是雍容华贵。且这几样图案都只占有整条抹额不大的篇幅,并不会让人感觉戴上会俗气。
抹额带上以后,那绯色衬得卫夫人稍显惨白的神采都红润了几分,更是显得年青了很多。
丫环送了黄氏和姜桃出去,刚出了屋子,黄氏就气哼哼地抱怨姜桃,说:“都怪你,方才卫夫人给你银钱你收着就好了,二十两银子在那儿推来推去的!你看看,惹了卫夫人不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