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华给秦家的信物是一条镶金嵌玉的马鞭:“这是世子小时候用过的,是太婆婆赏的。”
“惜惜姐,我听你的,如果孩子们长大今后有阿谁心机,我们就成全他们,如果没有,那我们就做干亲,你让依依做你的干女儿。”
叶氏好酒,她这里总有好酒。
叶氏闻言很欢畅,她一向感念当年庆王妃的仗义互助,又和赵明华相处了一阵子,很喜好这位心机纯洁的县主。她对夏至道:“你奉告你家奶奶,这门婚事如果能成,那就是天作之合,最好不过了。”
想到这些,赵明华也就不感觉有甚么不成以的,女主主动求亲也没有甚么,只要真有那么一天,她和世子再也不能护依依全面,那么她信赖,罗锦言必然能像对待亲生女儿那么疼惜依依的。
前次在奇巧馆里,待到大师发明时,元姐儿已经翻开了这只木匣子,而这一次,张氏和叶氏是亲眼所见,这只大人们都打不开的匣子,元姐儿不费吹灰之力就翻开了。
张氏把那天在奇巧馆买的物件带过来了,她笑着说道:“奇巧馆的伴计当日就给送到杨树胡同了,刚好大姑奶奶分娩,我也就没有顾上这件事,这会儿才想起来,一问才晓得,元姐儿来了夫人这里,干脆带上这两个小的,借着送东西,过来讨顿酒喝。”
世人看去,见元姐儿白嫩嫩的小手举着一只木匣子,元姐儿记性很好,那天固然走得仓猝,但是外祖母选的几样物件儿,她记得一清二楚,当中没有这只匣子。
元姐儿视如不见,持续玩弄小铜人。
这两个小丫头,连同看门兼管花草的水伯,都是明远堂过来的,水伯之前是掬翠轩的,也是奉侍过秦老太爷的人,年青时练过拳脚,现在七十岁了,仍然腰板挺直,走路如风。秦珏原想多派几名保护过来,无法这里处所小,保护们都是男的,恐有不便,便只留了水伯一人。
夏至正要告别,小丫头跑了出去:“夫人,亲家太过分来了。”
元姐儿这才放动手里的小铜人,拿起那只木匣子,谁也没有看清她是动了那里,木匣子便从中间裂开,元姐儿用力一拉,木匣子翻开,暴露包裹在棉花里的玉蟾蜍。
元姐儿这才抬起眼睑:“这个不好玩。”
叶氏闻言哈哈大笑,对鸿雁道:“去把大爷刚送来的那坛后代儿红搬出来。”
“大表姐,你记得不,内里有只玉蟾蜍,你给翻开,让我们看看玉蟾蜍还在不在”,宝意恐怕元姐儿不肯帮手,赶紧狗腿,“大表姐最有本领了。”
大表姐翻开木匣时,她看到内里有只玉蟾蜍,既然是白送的,也不知玉蟾蜍还在不在。如果连同玉蟾蜍也白送了,那这店主岂不是亏了。娘说过,只亏不赚那是傻瓜。
木匣子上必定是有构造的,这是勿庸质疑,但是元姐儿又是如何发明那构造的?
元姐儿哦了一声,持续玩弄其他物件,把这只匣子扔在一旁。
她从内里挑出一支赤金镶八宝的簪子,慎重地交到赵明华手里:“这是婆婆给我的,我再送给依依,你替依依收好。”
送走赵明华和惜惜,罗锦言让夏至去甜井胡同,把和勇猛侯府互换信物的事,奉告了叶氏。
初时她不明白公公为何要把世子送去天津,厥后她明白了,天子老矣,又无子嗣,这天下十有8、九是赵宥或赵奕的,到阿谁时候,危巢之下焉有完卵,更何况勇猛侯府不但是手握京蓟重担的将门,更是皇亲。
赵明华长在王府,又是嫁到侯府,自幼见过用过的好东西不计其数,在她看来,头面金饰就应当是这般精美富丽,是以,她看到这支宫制的金簪,并没有惊奇,传闻这是叶氏送给罗锦言的,她内心欢乐,但凡是这类长辈所赐的东西,普通只会给儿媳和女儿,罗锦言是至心实意视依依为儿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