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叹了口气,道:“我无官无品也就罢了,罗家是官宦人家,罗大人又是文选郎,你们就如许贸冒然地跟着我畴昔,如果被御史晓得倒也罢了,可如果被锦衣卫盯上,你们顶多是被禁足,罗大人可如何是好?”
秦珏发笑,沈砚比他还大了一岁,可老是像个孩子。
他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在策画着,卫喜找沈砚探听本身的婚事,想来还真是和本身猜的一样,幸亏他抢先一步去罗家提亲了,不然真是有点费事。
秦珏笑道:“这就是了,八成是有人看上我了,想让我当半子,求到古淑妃那边,今上这才问起,我既然那样说了,今上定然不会再问,只是古淑妃心中存疑,让小卫子来摸索你罢了。”
“罗大人是文官,夙来谨慎谨慎,是以在没有小定之前,这件事也就没有张扬出去,那日今上问起我的婚事,我担忧他有赐婚的心机,这才奉告他的,小卫子应当就是当时听到的,此人倒还真是多事。”
秦珏哭笑不得,道:“她年纪还小,如何也要再过一两年,催妆的时候,自是少不了你们两个。”
“唉,沈砚,你如何了?”骆淇笑着打趣他。
沈砚却用力一甩衣袖,骆淇技艺很好,可还是被他弄得后退两步,他皱皱眉头,正要说话,沈砚已经坐回太师椅上,扁着嘴,竟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秦珏这才免为其难地承诺了,沈砚立即兴高采烈起来,拽着秦珏的衣袖不住地问他:“罗家蜜斯你相看过吗?长得漂不标致?”
他说的口沫横飞的,白说了。
沈砚和骆淇固然贪玩,但是这其中情由一点就透。
秦珏冷着脸,道:“我去了罗大人府上,还要再去凤阳先生府里,两位侯爷和老夫人、夫人从宫里返来,也要安息安息,然后我再去给他们拜年。你们如果要跟着,大可一起。”
三人说谈笑笑出了明远堂,坐在马车上,沈砚这才想起一件事,他道:“对了,赵宥要来都城了,那也是个爱玩的,小时候我和他还打过架。”
他面色一沉,问沈砚:“小卫子和你提及时,你有没有听出他的口气里带着摸索?”
见秦珏让他们跟着,骆淇立即笑着去拉沈砚:“好啦好啦,玉章让我们跟着,先去你家,再去我家,然后我们就去烤肉。”
闻言,沈砚骂道:“锦衣卫那帮杂种,老子早看他们不扎眼了,正想找个机遇经验他们一通。”
只是因为当年赵宥借助王朝明,派人弄断罗绍的腿,又几乎将她绑票的事情吗?
沈砚哭丧着脸,道:“那就让我祖母到宫里走一圈,把你的婚事说定下来,古淑妃巴不得能和大长公主,另有我祖母搭上干系,有我祖母出面,她应当不会再在今上面前说三说四。”
勋贵和官宦是两个圈子,平时也没有来往,现在恰是敏感的时候,搞不好真会被锦衣卫盯上。沈砚和骆淇倒也好说,罗绍却不免会肇事上身。
能混到现在的境地,小卫子就不该该是个多事的人,他如许做,应当是另有目标。
刚才的一肚子委曲已经烟消云散,恨不能立即到罗家去催妆。
“瑞王世子赵宥?”秦珏眉头微蹙,他不由得想到罗锦言。当年赵宥要拉拢王朝明,王朝明还想让赵宥住到罗家在昌平的庄子里。
秦珏冷哼一声,道:“他日我被今上猜忌了,都是你害的,你说要如何赔偿我?”
古淑妃再向天子提起时,也不过就是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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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子名叫卫喜,同德天子御驾亲征之前,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内侍,攻打瓦剌时,有刺客偷袭,小卫子为天子挡了一剑,归京以后,小卫子一跃成为天子面前的红人,固然尚未升职,可已经能在天子面前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