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媳妇笑着道:“老爷这几天就在这里,没白日没黑夜地守着您,明天早上看您退烧了,远山和明岚才把老爷背归去歇着。”
“柳......树......”
可柳树林子的事,也是过分刚巧,如果那边的屋子不健壮,前两天罗建昌带人检察的时候就应发明,说不定是被人在梁柱上动了手脚。
她缓缓站起家来,目光落到窗台上那盆养在霁红瓷花盆里的白牡丹上,这盆牡丹还是不久前赵思跟着秦珏去丰台时买来贡献她的。
赵极再可爱,他也说了一句很对的话:
没等她叫住,赵思已经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
没有白牡丹。
对于赵思,她则是毛病他崇拜秦珏的怪女人。
她又看向窗台,那边摆着一盆洒金宝珠和两盆水仙,洒金宝珠养在青花瓷盆里,花枝上还系着一条粉红的丝带。
她缓缓站起家来,看一眼那早已悬在梁上的白绫。
她下认识地看向头顶上方,鸭卵青的承尘是崭新的,一看就是方才换上不久。
她已经病了五天了,明天早上才退烧,却又昏睡了整整一天赋醒过来。
还是常贵媳妇听到声响,这才看到罗锦言醒了,欢乐地喊道:“大蜜斯醒了,快去把燕窝端来。”
她坐起家来,这才发明头晕沉沉的,只好重又躺下。
不管是赵极,还是赵思,她都是多余的。
罗锦言醒过来时,已是傍晚。朝霞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子洒出去,屋子里一片朦昏黄胧的金红。
她指着那盆白牡丹,对卫喜道:“转头把这盆花送到六皇子屋里,好好照看着。”
她坐在妆台前,内侍和宫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她打扮,镜中的她仍然年青,美艳不成方物。
她抬眼看向头顶上的三尺白绫,声音沉寂如水:“来人,服侍本宫上路。”
“奴婢恭送皇后娘娘!”
她叹了口气,赵思只要五岁罢了。
既是如此,那就如许吧。
她信步走到梁下,白绫子飘飘零荡,如同伶人的水袖,美不堪收。
俄然一只大手将她拦腰抱起,她被那只手托着,飘飘悠悠,大脑中一片浑沌。
本来是秦珏承诺他了。
罗锦言面前闪现出阿谁穿戴粗布貂袍的人,是他吗?应当就是吧。
当天早晨,罗锦言就建议了高烧,她看到小小的赵思坐在她身边,问她:“母后,盂兰盆节那天,孩儿想出宫去看河灯。”
迷含混糊的,罗锦言听到爹爹呼喊着她的名字:“惜惜,快醒醒,惜惜。”
她想跑,可不知往那里跑,天空下起了雪,大火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彻进骨的酷寒。她站在雪地上,冷得颤栗。
夏至眨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您是问柳树林子的阿谁贼人啊,没有抓到,但是林总管派的人赶畴当年,柳树林子里那边的退步被大雪压塌了,虽是退步,可那院子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住人了,要等着全都修好才行。”
走水的事,应是父亲让林总管干的,不然不会不让内里的人来救火,也不会只烧了马棚和柴房。
惜惜,她是惜惜吗?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