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能在赵宥部下混了十来年,也端赖了这两样本领。
“甚么差事,您固然说,兄弟我万......您让我向东,我决不向西。”路七口沫横飞,他另有个本领,就是这嘴皮子。
朱翎点点头:“小子,算你机警,刘员外的太太,就是罗家大太太的亲妹子,郎士文让罗家先把女人送出都城藏起来,没有那里比那儿更安妥,罗家大老爷把人送畴昔,这会儿已经返来了,留下罗大太太亲身照顾罗女人。罗大老爷返来时,本身的马车坏了,临时雇了一驾马车,那驾马车就是通州的,我这才查到罗大太太在通州另有个亲妹子。但是我在那边转了几天,也没能打通刘家的仆妇,现在都城里又出了事,我和谷哥方哥还要找王英那厮计帐,你小子嘴上就像抹油一样,刚好无能这差事。”
韩五那小子,竟是死在个小白脸的手里,真是窝囊,这小子平素最爱抢功,到了阳间,就抢着投胎吧。
他自顾自哭了一会儿,估摸着结果已经达到了,现在就是要把哀痛升华为悲壮了。
路七说到这里,终究偷偷看了看朱翎,见她还是冷着脸,但嘴角抿着,让她的脸部线条略显温和。
“如何?不敢去了?”朱翎问道。
朱翎像是对他的话非常受用,嘴边溢出一抹得色,她道:“这是重犯,当然要关到诏狱了。”
他哭得捶胸顿足:“韩五,我的好兄弟啊,你就这么死了,你让我归去如何向王爷交代啊,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路七用力咽口唾沫,这姐儿们,说话比西北的大老爷们还要糙。
路七能从地痞闲帮,摇身一变成为郡王世子的部下,那是因为他坚信一句话:能被悄给憋死的都是傻子。
这的确是他的本领,当初徒弟带他到镖局子里,也是看中他这两样本领,想让他做趟子手。
路七恍然大悟,可又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但详细是如何不对劲,他一时又想不出来。
朱翎终究说话了,她冷哼一声,道:“王英但是人证,又怎会关在五城兵马司,和那些小偷小摸们关在一起?”
路七不觉得然,你想如何讽刺都行,诏狱那种阎罗殿,我就是多长几个胆量,也不敢去闯。
不过这才像是世子爷喜好用的人,如果个个都像王英似的,那还不把人给活生机死了。
他这不是恭维,这个朱女人连罗蜜斯出城的事都能晓得,自是当得起大拿来。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朱翎打断:“行了,这一会子你都死了几万次了,废话少说,恰好有个差使,能用得上你这本领。”
路七把胸脯子拍得啪啪直响:“女人和别的两位哥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今今后,我路七生是你们的人,死是你们的鬼,赴汤蹈火,在所不吝,前面有个油锅,只要女人说一声,我路七也毫不踌躇地跳出来!”
“哼,你刚才还说要跳油锅呢,敢情这话说出来就像放屁似的,臭味儿一过就没了。”朱翎讽刺。
路七的内心凉嗖嗖的,韩五和他一样,都被王英那厮给坑了。
朱翎的内心打个突儿,幸亏大爷没让白九娘出来,不然必定被这小子认出来了。
“王英现在在诏狱里,你还要跟着我们杀出来吗?”朱翎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
路七心头一动,忙问:“姐,这小女人该不会就是罗蜜斯吧?”
“女人,不,姐,除了这个,您说让兄弟做甚么,兄弟万死不辞。”
她道:“这个我信,不然就凭你这没有几两肉的小身板也不会活着子爷部下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