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儿歪着小脑袋，抿着小嘴，冲着大娘舅嘻嘻地笑，一声不吭。
在此之前的一年里，沈砚在做了一些事，乃至闹到都城，但他没有和瑞王府对上，起码大要没有。
秦珏顿了顿，像是说给屏风后的人听的，因为苏必青能看出这些，自是也已猜到那人身份，但他的小媳妇还不懂。
罗锦谈笑着亲亲她，抱她下床，让丫环从库里搬出一只八仙过海樟木箱笼。
天赐有点焦急，偷眼往正在热烈拥抱的地养和豫哥儿看去，不能让豫哥儿看到，娘只给了他一只小鸟，他要先给女外外，下次有了别的好东西，才气再给男外外。
“对了，明天元姐儿又说话了，我们当时只顾着阿谁斥侯，都没有留意呢，她会说猴子，豫哥儿还不会呢。”
这个时候，赵明华离家出走，是不是有点添乱？
至于为甚么要先给女外外，那是因为女外外不会说话，好不幸啊。
秦珏嗯了一声，亲亲她的耳朵：“世事无绝对，也只是猜测罢了，你和孩子不能掉以轻心。”
罗锦言恍然大悟。
“这叫八音盒，娘这里另有好几只，你叫一声娘，娘就把这只送给你。”罗锦言谆谆善诱。
张纶是封疆大吏，可他的手也伸不进虎帐。
秦珏点点头，笑着对罗锦言道：“那天我和你说过，我与赵宥十年内会对上，你看现在，还不到十年，他就派了斥侯到都城盯梢，而我们也在他的王府里安插了人，以是不是我们杯弓蛇影，而是赵宥已经把我当作仇敌。”
“惜惜，你给我生的孩子真好，两个都好。豫哥儿生龙活虎的，元姐儿也是可造之材，惜惜，你如何就能这么好？不对，我如何就能如许有福分？”
“好，都依你。”秦珏含混地承诺着，手指谙练地褪下罗锦言的小衣。
乳娘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恐怕一个不谨慎，她会被这只铜做小鸟砸到伤到。
罗锦言屏住呼吸，她自夸会很多懂很多，现在听秦珏和苏必青说话，对她而言就像是在打哑谜，这些是她不懂的，之前也没有听人提及过。
元姐儿很高兴，她没开口说话，也把那只机括小鸟拿到手了。
现在看来，他必然是有了大行动，针对瑞王府的大行动。
罗锦言调皮地吐吐舌头，哼哼唧唧地扎进秦珏怀里。
四个孩子见了面，地养和豫哥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大多都是别人听不懂的说话；天赐则牵着元姐儿的手，给她看刚从张氏那边得来的机括小鸟。
次日，秦珏还是去衙门，罗锦言还是与两个小家伙斗智斗力，秦珏下衙时，顺道接回了天赐和地养。
元姐儿翻翻眼皮，娘和大娘舅必然是一家的，说的话都一样，真没劲。
见把母亲吵醒了，元姐儿害臊地低下头。
想到这里，天赐决定就算女外外不叫他大娘舅，他也把这只机括小鸟送给她。
回到含翠轩，躺在床上，罗锦言问秦珏：“此人是来刺探动静，而不是陇西卫家来报仇的？”
这倒是，并且元姐儿不但会说猴子，她还比别人更先一步发明斥侯藏身之处。
说着，他抱着罗锦言就是一顿猛亲，亲得罗锦言喘不过气来，哭笑不得，可身子却刹时软了下来，和顺地任由他发疯
翻开箱笼，元姐儿的眼睛就看不过来了，整整一箱笼的物件，机括小鸟，机括小人儿，西洋来的八音盒，万花筒，会眨眼睛的金发娃娃，按一下就能弹出来的小镜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提到瑞王府里的眼线，罗锦言就想起了勇猛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