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伉俪打斗还打得炽热,俄然见这凶器闯了出去,围旁观热烈的人们顿时作鸟兽散。
沈娴笑了笑,道:“你这么急着想戴绿帽的话,我不介怀转头绣一顶来给你带上。”
沈娴置若罔闻,轻抬下巴,眉梢上挑,云淡风轻地对他道:“秦将军,现在我便奉告你,我是靠甚么勾引到男人的。”
说罢她又是两步上前,趁着秦如凉还没缓过劲儿来,顺手操起中间摊位上的一个瓷器花瓶,便眼也不眨地直接朝秦如凉头上砸去。
如若沈娴不踢他,定然就会被这一枚飞镖给射中。
沈娴缓缓回过身去,听秦如凉又嘲笑道:“你说我在乎?你跟多少男人过夜,又关我甚么事?你觉得我还会转意转意喜好你吗?但将军府的脸,凭甚么要给你沈娴来废弛?你也配吗?”
沈娴面色很安静,眼里一丝波澜都没有,道:“你知不晓得你现在骂人的丑态,有多恶心。别让人曲解你仿佛很在乎的模样。”
秦如凉极其不耐地跟在她身边,忽而冷冷出声道:“奸夫就是连青舟吧?”
半晌,她俄然伸手,一手便揪住了秦如凉肩后的一把头发,猛地往下扯。
沈娴顺手把玉砚拂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如凉,道:“给我站边上去,把稳一会儿伤了你。”
“一面求皇上要嫁给我,一面又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如此心机深沉而又肮脏非常的女人,非你沈娴莫属!”
沈娴顿住了脚步。
秦如凉顷刻破了嘴角,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淌出。
四周很多人停下来看热烈。
不想秦如凉俄然伸手来扯掉她脸上的面纱,一张疤痕贯穿的脸顷刻透露在街上路上的视野里。
秦如凉转头时,青筋暴跳。但是他却不得不第一时候松开沈娴。
秦如凉目光如炬:“你和他早已暗度陈仓是不是?”说着他就笑了起来,恨不能把人间统统暴虐之语都用来描述沈娴,“我倒没想到,你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就已经如此淫荡轻贱!”
而那木板处,恰是方才秦如凉所站的处所。
他正到了暴怒的边沿。
秦如凉微微绷紧浑身的肌肉,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屏气凝神,细辨四周。
路过的人们几次转头,只当是这伉俪二人在闹别扭罢了。
沈娴站在秦如凉面前,抬头看着他。
玉砚搀扶着她,两步靠近秦如凉,趁着秦如凉清算浑身狼狈之时,身材微微今后一仰,抬起脚又是一脚把秦如凉狠踹在地。
秦如凉说的这些不堪入耳之语,声音很低,并不能让满大街的人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