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乃血之余。”
这那里像是被“几十年苦修的功力”点中关键的模样。
易殊沉沦地看着胸前的这团火。
靠,这老黄,本来就是鼻孔上插大葱,在这装象呢。
易殊冷着脸,眼睛像雷达一样,不住地扫射着四周:“我逗你干吗,刚才你泼鸡血的时候,鬼就出来了,一个劲地在那儿鬼叫,不过,你放心,你闺女应当没事,刚才我帮她挡了一下。”
看到这一幕,易殊脑补了一个擀面杖捅鸡蛋的画面,蛋壳,碎了,白的,黄的,溅得到处都是。
听易殊把它的位置说破,那鬼也不藏了,靠在墙角,朝着易殊张牙舞爪地尖叫了起来。
按住老黄,薅下他一把头发。
看着老黄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沾满了公鸡血的“剑指”往燕雯丽的头上乱戳,易殊的心都悬到绝壁边上去了。
几十年苦修的功力?
……
不过,既然燕雯丽没被他戳出事来,易殊也就放心了,当然不会去做戳穿他、断他财路这类拉仇恨的事情。
这个老黄,易殊都想大耳刮子扇他脸了。
“跑?”易殊嘲笑,“跑甚么跑?你觉得你用你那不纯的公鸡血,把人家从呆得好好的老巢里放出来,鬼会眼睁睁看着你分开这儿吗?你看天花板,看,就在东北角,鬼就在那儿藏着呢。”
点完,老黄凹了个收剑指的外型,见无人喝采,他迷惑地看向易殊:“易少,你说甚么,甚么完了?”
可老黄点出来的这个印记,啥都没有,就是纯真地点了个红点。
易殊不睬他。
之前,阿谁疑似女鬼的昂扬尖叫声,也没有了。
之前,易殊的一颗心都系在燕雯丽身上呢,也没重视,他这一叫,易殊才发觉,四周静得可骇。
就在易殊心急如焚的谛视之下,这一指还是点到了燕雯丽额头上。
“血余炭,约一钱。”
易殊伸手在那道印记上触摸了一下。
用小刀在匣子上刮了几下。
老黄吓死了:“风……风油精抹眼,易少,你这是要弄瞎我啊?”
老黄猛拽易殊袖子:“易少,那我们该如何办,带着若卉,我们从速跑吧!”
“别吵,这是牛眼泪,我措置过的。”
就如许瞎鸡儿用了?!
“三甲大病院就不能有鬼了?多新奇啊。”易殊嘟囔着。
在易殊一贯的认知当中,单论能力,这类带着“功力”的剑指或许比不上一些当代化的大杀器,比如枪炮,比如导弹之类,可再如何说,它也是能和刀剑匕首这些冷兵器比一比的。
“噗!”
易殊一手端住罡火,一手取来老黄带来的那一盒雄鸡血,翻开盖,将它们全数倒进罡火当中。
这是易殊平生第一次伶仃面对鬼(之前在姐姐带领下,摒挡的那些不算),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严峻,反倒有些镇静,更多的,还是一种跃跃欲试的感受。
你晓得鬼在哪儿吗,你就瞎鸡儿乱指?!
“呃,那啥,仿佛还缺个主料。”
“白银,三钱。”
“你传闻过三昧真火吗?我这个呢,叫罡火,算是三昧真火的一种吧。”
易殊警悟地察看着四周,对老黄说:“有鬼,鬼出来了。”
不过,看燕雯丽的状况,易殊是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除了眉心多了一道浅浅地、鲜红的印记,没啥辨别。
老黄那边却叫起来了:“易少,这是如何了?我闺女如何晕了?如何,如何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