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晋王他,他恐怕……”贾充在前面偷偷地扯了一下司马炎的衣袖,提示道。
司马炎在二人搀扶下坐定,好半天神采才规复过来,明天遭遇连番的变故,才让司马炎的脾气大变,从获得嗣位动静以后的绝望,继而演变成气愤,多年心血化为泡影的不甘让他瞬息间暴走了,乃至完整地丧失了明智,错手杀了已经命悬一线的司马昭。
寝宫以内光芒很暗,氛围中弥散着一股很浓的中药味,司马攸昂首望望,寝宫内也不过只要廖廖数人,除了裴秀以外,尚另有三名太医及四位宫人。
贾充和裴秀也没有想到司马炎完整暴走了,竟然敢用这类语气和司马昭来发言,裴秀想上前去劝劝他,但贾充扯了扯他的衣袖,悄悄地将他拉到了一边。司马炎的话已经是覆水难收了,此时再去和司马昭说软话,也无济于事了,现在独一的希冀就是司马昭能在司马攸等人到来之前挂掉,那才是真正的万事大吉。
但世上毕竟没有卖悔怨药的,痛定思痛的司马炎终究还是沉着了下来,逝者已矣不再复活,那么活下来的人,就必必要面对残暴的实际。(未完待续。)xh:.254.198.194
司马炎狂叫着,摇摆着,本来已经是病入膏盲苟延残喘的司马昭被他这一番折腾,立便是断气身亡,司马炎堕入狂暴当中,仿佛没有发觉到非常,仍旧猖獗地摇撼着,狂叫着。
司马昭鼻孔当中悄悄地哼了一声,闭上眼,仿佛没有表情来理睬司马炎。
说到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地吼怒,呼啸之声震耳欲聋,在大殿当中回荡着。余音久久不散。
司马炎瞪着血红的眸子,一把抓住了贾充的手,道:“父王不是我杀的,父王不是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父王,孩儿来迟了,您病得如此之重,却不让孩儿在榻前尽孝,这让我们做后代的,情何故堪?”司马炎到了榻前,向司马昭道。
贾充淡然隧道:“晋王病势由来久矣,已入膏盲,太医皆束手无策,无药可医,本日薨逝,乃在常理当中,世子哀痛过分,幻听幻觉,故而胡言,此事我与裴尚书亲眼目睹,与世子并无半点干系,世子又何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