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兴王与大将军神交已久,此番进献上庸三郡,别无所图,还请大将军不要推让。”
夏侯咸道:“鄙人奉魏兴王之命,特来拜见大将军,知大将军驾临汉中,魏兴王特备薄礼,欲同大将军结为莫逆之好。”说着,夏侯咸将礼单呈上去。
姜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夏侯将军不在襄阳安闲,到我汉中来所为何事?”
众将不由是纷繁咋舌,三郡之地,竟然被钟会拿来送礼,这手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众将之前对这份礼单多有猜想,但任谁想破脑袋,也不敢想竟然会是上庸三郡这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岂止是大,的确就是超大大大大的一份厚礼,大得令人匪夷所思,大得令人瞠目结舌。
姜维在正中安坐,白须冰脸,不怒而威,宁随、蒋斌、王舍、柳隐等诸将立于摆布,个个威风凛冽,见夏侯咸出去,一道道逼人的寒光射了过来,落在了夏侯咸的身上,让夏侯咸有如芒刺在背。
姜维的目光在那份礼单上逗留了半晌,抬开端,将那份礼单反转过来,对夏侯咸道:“钟士季这是何意?”
明显姜维对钟会的礼单不感兴趣,不过做为蜀军的主帅,还是保持着一份应有的矜持,看一眼的规矩还是应当有的。
姜维翻开礼单,本来觉得礼单上会长长地列举出一堆金银珠宝奇珍奇物,到了姜维现在的身份职位,这些物质的东西早已是落空了兴趣,那怕是再贵重再珍奇的东西,都打动不了姜维的心。
姜维在翻开这份礼单地时候,显得兴趣索然,正筹办瞄上一眼便作罢了,不过当他翻开的一刹时,目光立即是凝固住了。
四周的诸将不由是嘲笑连连,这钟会看来真是丧了胆,刚传闻姜维到了汉中,有东进之意,便立即派人来送礼,试图交好过姜维,难不成钟会真觉得送些金银财物,就能摆荡姜维东征的动机?真是好笑之极。
姜维内心当中也是波澜起伏,上庸三郡,那但是蜀军多少年来梦寐以求想要光复的故乡,自从孟达叛魏以后,上庸三郡便失守了,几十年来一向都未曾夺得返来,而现在,倒是不费吹灰力,唾手可得,这无疑让姜维狠狠地冲动了一把。
众将这才看清楚这幅舆图所绘的,是上庸、魏兴、新城三郡的地形地区,本来夏侯咸口中的薄礼,并不是甚么奇珍奇宝,而是上庸三郡。
夏侯咸不由微微地一怔,送款项送美女的,或许会遭到回绝,但恐怕没有会回绝三郡之地的引诱,姜维竟然涓滴也没有动心,这让夏侯咸不由是感慨万分,姜维公然是姜维,绝非是平凡人可比的,能在如此庞大的引诱面前保持一如既往的沉着,真非常人也。
夏侯咸躬身行了一礼,不紧不慢隧道:“魏兴王闻大将军前来,特进献上庸三郡于大将军,戋戋薄礼,还望大将军笑纳。”
对于夏侯咸来讲,这些蜀将无一不熟,都是打了多少年的仗的老敌手了,在疆场上,两边都是以命相搏,拼个你死我活,那种恨意,美满是渗入入骨的,此时见面,固然说两邦交兵不斩来使,但仍不免白眼相对,神采之间,尽是不善。
众将这才看清楚了,本来这份礼单上面并没有列举任何的财物清单,而是一幅舆图,这送礼送舆图,看来这钟会也是够奇葩的。
姜维嘲笑一声,道:“钟士季端得是好算计,现在羊祜雄师压境,襄阳危在朝夕,尚且不保,何况上庸三郡?与其上庸三郡为羊祜所得,倒不如拿来送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姜某如果得了你们的上庸三郡,恐怕还真不美意义不出兵相救,钟士季以将要失之的三郡之地来换一份情面,倒是一笔不错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