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和我们解释,很有些放心的笑了笑,然后尽力站了起来,用手搓了搓脸部,这才规复了严厉叮咛我,“小年,筹办摆供,驱逐吵嘴鬼差。”
没想到这小鬼这么难送,连陈放都受伤了,这如果还度化不了,我感觉可真费事了。
白无常行礼,“好说。”
黑无常,“必须死!”
赵龙问我这是在干啥,我说应当是请鬼差咒。
白无常还算普通,他对陈放拱手,“道长辛苦了,大家间多有为非作歹,本差都管不过来,道长本日所为,乃是一件大功德。”
接着,吵嘴无常看准了纸扎人,将锁链猛地一抛,就套住了附在纸扎人身上的鬼婴,一下就把它拽了出来,鬼婴瞥见吵嘴无常,就跳腾起来,一脸惶恐失措的想要逃窜,吵嘴无常一扯锁链,越收越紧。
“嘘,别说话!”我从速让他噤声,因为吵嘴无常朝我们这边扫了一眼,特别在我脸上盯了一瞬,一刹时我头皮都有些麻了,被鬼差盯上的感受太惊悚了,恐怕他记着我似的。
说着,陈放脸上很有些难过。
“白司嘉奖,有劳白司辛苦一趟。”
公然,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刮起了一阵阴风,吹的纸扎人呼啦啦作响,房间里纸钱的灰乱飞,烟熏火燎的,然后陈放就稳稳的盘腿坐好了。
白无常冲陈放作了一个揖,一甩袖袍,将地上的纸钱尽数收了,然后和黑无常拖拽着鬼婴,飘飘零荡的将他拘走了,他们身影渐突变淡,最后直接穿过了墙壁,然后就不见了。
这时,神坛里的香又俄然折断了。
然后,我们帮手把房间里清算了一番,就和陈放告别,回家去了。
咔嚓!
但是陈放却不怕他们,一手托着铜钱剑,一手作揖道,“有劳二位阴差了,这小鬼被正道禁制下不了地府,本日方才摆脱,请二位把他带走吧。”
“是,师父。”
这纤细的爆鸣声吓了我一跳。
陈放呵呵。
这时,赵龙推了推我,谨慎翼翼的看着陈放面前的空位道,“小年,师父在跟谁说话啊,那吵嘴无常来了嘛!?”
鬼婴被捆的转动不得。
黑无常咬着舌头,“必须死。”
赵龙低呼一声,然后扯着我衣服急问,“小年,这咋回事?不会又要失利了吧?”
陈放冲他笑道,“黑司,这小娃已经死了。”
我们接过来,如获珍宝普通捧在手里,赵龙更是迫不及待翻开看了,内里有笔墨和图案,非常通俗晦涩,他有些看不懂,却完整不在乎。
陈放摆摆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喝了一口水,这才坐下,一脸慈爱的看了看我和赵龙,“放心吧,已经完事了,只是为师刚才作法伤了元气,得回道馆去疗养一阵子,近期没法教你们了。”
“就是吵嘴无常!”我给他解释。
我帮着陈放摆了供桌,点上蜡烛和香,陈放又写了一道文书,取出一把铜钱剑来,插上文书,用火扑灭了,舞动手势念起一段咒来。
黑无常瞪着陈放,“必须死!”
陈放尽力坐好了,冲我们有力的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擦拭了嘴角,这才开口道,“别慌,赵龙小年,为师没事。”
“师父!”
这时,纸扎人“轰”的一声,自燃了。
陈放长出一口气,身子一晃,又差点跌倒,我和赵龙又扑畴昔,将他扶住了,小胖墩一脸仓促的四下张望,抬高声音问我,“小年,阿谁吵嘴无常走了嘛?”
这话一出,赵龙吓了一跳,脸皮都抽了一下,仓促四顾了一番,从速跟在我前面。
“吵嘴鬼差是啥?”赵龙一脸懵逼道。
缠人的小鬼终究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