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暖阁里的灯火暖和如春。暖炉上烫着一壶茶,正滋滋冒着烟沸腾。
“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不是吗?”凤时锦定定地逼视着她:“我信赖,这世上任何一个做姐姐都比你强,而你底子不配做一个姐姐和做一个女儿。”她红着眼睛:“你那么爱着他,你可有抛下统统和他在一起,但你也完整不需求不时候刻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荏弱的模样,让我看了只会更加看不起你。”
凤时锦道:“仿佛四皇子妃偏题了,我本日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们如何恩爱,与我没有涓滴干系。我想晓得的是,你筹算如何做个告终?”
凤时宁不紧不慢地吃着,俄然出声问:“时锦,你还爱着顾言吗?”
凤时宁多喝了几杯酒,手扶着桌沿缓缓绕着圈走,嘴里苦笑道:“为了让他把我认作是你,你晓得我花了多少心血吗?他本没有错,错的只不过是身边的人狡计多端罢了。他是个仁慈的人,只不过轻易被我利诱罢了,你当年不也轻易被我利诱吗?”
凤时宁又喝了一杯酒,走过来亲手给凤时锦斟酒,跟着那液体从颀长的嘴壶内流出,溅在了白玉杯内,她道:“如果我说,让顾言娶了你你会同意吗?固然正妻的位置只要一个,但姐妹不分你我,也是能够划一而论的。”
凤时宁抬手执壶斟了两杯酒,让丫环送了一杯到凤时锦的手边去。等菜上齐了,她才叮咛统统人都退下,道:“特地是请你来吃酒的,再丰厚也不怕华侈,想来国师府里不是不时都能吃到这些的吧。”
苏顾言亦是淡淡点头,算是打过了号召,道:“你来了,我还觉得你不会来。”凤时锦不再答话,他便又道:“时宁正在等着你,你畴昔吧。你们姐妹俩久不相逢,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便不畴昔打搅了。”
凤时锦慎重其事地看着凤时宁道:“你晓得不成能的,我没有阿姐。明天你聘请我来,现在我来了,不是来跟你话旧情的,而是我刚好也想,跟你做一个完整的了断。人前你总让旁人曲解,你与我有多么的姐妹情深,实际上你我内心都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半分的姐妹情,以是你还是不要惺惺作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