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间如何会有他这么和顺的人,就让她沉浸一时,放纵一时,又如何样呢?
“你且等为师,为师去去就来。”说罢君千纪就起家,开门往外走。
光芒缓缓亮了开来,将君千纪的身影投在了墙壁上,拉得瘦瘦长长。他走回凤时锦的床边,凤时锦嘴唇通红火辣余韵未熄,不敢正视君千纪的眼,便偏开了头去,微微张着口一口一口地呼吸着,脸颊上绕着红晕。
“你已经陷出去了,锦……”君千纪奉告她:“是为师主动聘请你的,你要怨就怨为师吧。”
她有些放浪形骸地想,孽徒就孽徒吧。她申明狼籍,不在乎多背一个勾引师父的“孽徒”的名号。
凤时锦咬了咬牙,眼泪簌簌往下掉,不断地点头,哽着喉:“怕,我怕啊。你平生清誉,我不想就毁在我手里啊……我也不晓得,我甚么时候变成了如许一小我,师父,不如你让我忘了吧?你让我忘了你好不好?我信赖你,我信赖你说的,记得比忘了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