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又道:“不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刻,本宫还不会这么做。何况,你们就如何晓得阿穆不是苏顾言的亲生儿子?考证过了吗?”
凤时锦看得出来,她们确切忠心,连苏春阿谁贱婢的腹中子她们都尽量护住,是当真忠于贤妃忠于皇上。凤时锦有些力不从心,轻声道:“如何不成能,苏穆就是凤时宁和苏顾言的亲生儿子,是皇室的正统血脉,他不做这个太子,又有谁能做这个太子。本宫也是看在你们忠心的份儿上,临时留你们半条命。如果不信,来日你们尽可察看,看阿穆到底是像先帝多一些还是像苏顾言多一些。”凤时锦缓缓蹲坐在地上,沉默了半晌,忽而道:“在此之前,本宫和你们做个互换,也是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
厥后,嬷嬷喘口气道:“果然是甚么都瞒不过娘娘的法眼。太后临死前的交代一点儿都不假,娘娘是个可骇的女人,分歧适与皇上一起坐拥天下。太后所担忧的,便是将来娘娘把控住皇上,感染朝政,让局势生长得不成节制。皇上是太后的儿子,太后天然要为皇上做筹算。老奴统统都是遵循太后叮咛的去做,不感觉有做错。太子不是皇上的亲子,他怎能当得太子之位,将来又怎能君临天下,太后是万不会让阿谁孽种担当皇位的。现在我们落在皇后娘娘的手上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此时,清贤宫里的某个宫人趁着环境混乱,偷偷溜了出去,仓促忙忙地跑去给皇上报信去了。
嬷嬷面面相觑,听凤时锦的话缓缓传来:“你们没有去考证,一味地认定阿穆的出身,但本宫却考证过了,阿穆就是苏顾言的亲生儿子!倘若如果此次你们毒死了阿穆,他日到了地下鬼域,本宫倒要看看你们拿甚么交差!”
两个嬷嬷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能经得起几棍子?宫人又是年青力壮的,毫不包涵地往嬷嬷身上打了几下,就见两个嬷嬷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太子所中的毒,是你们下的吧。”凤时锦轻声道,说得那般笃定,不等嬷嬷承认或者是否定,她又道:“只可惜你们失算了,阿穆即使身中剧毒,但是现在已捡回了一条命,正安然无恙地躺在东宫里。大理寺正在严查这件事,凡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迟早会查到你们身上来。莫说到时候你们性命难保,就算保住了命,想要再次对阿穆动手,倒是难上加难。”两个老嬷嬷身材一震,凤时锦扭头又看了牌位一眼:“如此,等你们下了鬼域,又有何颜面去见太后呢?”
两个嬷嬷趴在地上喘气,不知是因为痛而说不上一句话,还是她们底子就无话可说。
“你们觉得,先帝将本宫的阿姐害得那般惨痛,本宫到头来还是要让他的小儿子当天子吗?如许岂不是忙活了一大圈,为别人做嫁衣?”
凤时锦闻言一阵低笑,那笑声仿佛能穿透民气,似一阵魔音。她道:“你们说阿穆是孽种,那些牲口干的事儿你们全数都干完了,到现在你们竟然来讲阿穆是孽种?现在本宫还活着,你们就不怕完整触怒了本宫,将当年贤妃干的那些事情全数抖出去?本宫倒要看看,她圣贤太后还当不当得起‘圣贤’二字!”
嬷嬷愣了愣,咬牙沉默着:“这第二件事你们便是要遵循她的遗言殛毙阿穆这个太子,对吗?因为你们都清楚,当年你们逼迫着本宫的阿姐做过甚么事情,你们晓得在这后宫里,有着如何的肮脏;因为畴昔的贤妃一开端便认定阿穆不是苏顾言的亲儿子,他是先帝的亲儿子,是统统肮脏结下的果,以是他活不得,更不能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