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人,将门拉开一条缝。
阴暗的房间里,一条苗条的黑丝腿正落拓地悬在床头。那线条,那质感,恐怕也只能用“啧啧啧啧啧”五个朴实的大字来描述了。仅凭这条腿,吴疆就能鉴定房里必然藏着个极品。八分以上。
“小伙子,挺专业啊。”麒麟哥一眼就瞥见吴疆腰里的老虎钳。这类尖尖的电工老虎钳,合起来就像一把匕首。
龙,是黄金五爪龙。
麒麟瞥见那道符,吃了一惊:“邪门,刚才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它如何落你手里了?”
“小子,你别曲解。说实话,我很赏识你这一身的痞性,看起来跟我年青时一模一样。这张春水符,就算是我阿坤免费送给你的,交个朋友吧。”
“哦,本来是坤哥啊。幸会幸会。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
“行行行,拿了钱,从速走人吧。”
吴疆正发楞,俄然,一支飞镖飞向了坤哥的咽喉。
“我不管它叫小翠还是小红,我就问你它有没有下过蛋?”麒麟哥道。
是坤哥。
麒麟哥笑了笑,指着吴疆手里的母鸡问:“这鸡,看着可不像是六合一号土鸡啊?你肯定它下过蛋?”
……
吴疆蹲在电梯一角,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那一串怪声。半分钟后,那怪声也垂垂消逝了。
吴疆正吃惊时,黑丝女人开口说话了:“坤哥,时候到了,我们开端吧。”
恭迎地盘公公福德正神。
“给我挖坑是不是?”吴疆警悟性地后退一步,用手摸了摸老虎钳。
坤哥中镖后,尖叫一声,从八楼摔了下去。
“对,我是客服,又是送披萨的。大师都说,我此人好说话。”吴疆面带浅笑,内心却在策画:今晚是不是又要动老虎钳了?
归正这年初,喜好纹麒麟的人越来越多了,吴疆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冲麒麟哥点了点头,道:“老板,您叫的鸡。”
“娘的,地盘公公?你咋不说是安公公李公公呢?”
吴疆刚想说“我上厕所向来不消这类纸”时,坤哥已经回身回房了。
吴疆接过那一叠钱,立马发明了不对劲。不是钱的数量不对,而是在那些钞票中间,异化了一张黄纸。吴疆将那张皱巴巴的黄纸抽出来一看,内心格登了一下。
“啊”
麒麟哥受不了小翠身上的鸡屎味儿,捏着鼻子从速付了钱。
除了有刺绣,袋子口另有血迹。
从刘嫂家出来后,吴疆惊出了一身盗汗。毕竟,对于“忘年交”这类事儿,身为高三门生的吴疆还是不能接管的。
“老板,您这是张假币。”吴疆笑了笑。
那人身穿一件棕色貂皮衣,个头不高,身形却健硕非常。他那乌黑的大脸盘子上,一张可骇的兔唇向上翻卷着,暴露暗红的牙床和一排大马牙。他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深灰眼瞳里透着杀气。那人缓缓将门推开,吴疆瞥见他手腕上纹了一只墨麒麟。
恭迎地盘公公福德正神。
“妈的,是不是老子仙侠小说看多了,产生幻听了?”
一条美腿。
恭迎地盘公公福德正神。
“谁啊?”
黄色的符纸上面,誊写着一行难辨的朱漆古字。古字与古字之间笔划相连,团体看起来就像一座镇妖宝塔。在那座宝塔上面,吴疆勉强能认出两个字――“春水”。
“咚咚咚”
俄然,电梯里传来一串奇特的“呜隆隆”的响声。那响声像来自电梯外的墙壁,又像是来自地底。几秒钟过后,当那“呜隆隆”的怪声垂垂消逝,吴疆耳朵里,又敏捷反响着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请神咒来――“恭迎地盘公公福德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