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徒弟的话,老是有些夸大的。大师兄不过是比你们先走了一两步罢了。”
大师兄一说“白雪”,沙沫蓦地昂首向远处望去。
沙沫也笑了:“茶有茶品,人有品德。我就不信,阿谁叫吴疆的小子,还能藏茶变普洱?”
“师兄,你也以为,七师弟,真的是奉天者?”
在东南本地的一座高山上,有一座不甚着名的道观,名曰若谷观。
“师妹你又错了,藏茶也是好茶!”
实在大猫也晓得,关于《太玄洗髓录》的最后一篇《目空篇》,实在也只要五师妹能够参透。
公然,一只庞大的白鸽,嘴里衔着一卷黄宣正朝她飞来。
她微微伸出一只白净的右手,直直地摊在空中。数秒钟后,白雪落在赤手中。
“……”
“左起第八行,第七个字,你是右手背临的。”
沙沫取走白雪嘴里的纸团,展开,凝睇。
明白鸽嘴里衔着一纸黄宣,扑扇着肥大的羽翼,向东南边翩然飞去。
沙沫点了点头,接着道:“徒弟要我归去。”
远了望去,若谷观的主体宫观,是一座三层半的楼观修建。一楼广大的天尊殿里炊火氤氲,内里供奉着三清至尊;拾阶而上,二楼是乘云阁,三楼是寻真台。从三楼的通天梯而上,则是宫观的最顶层,那边便是若谷观的望仙台。
因为已经站的好久了,羊毫上蘸的墨已经在笔尖凝成了一滴晶莹浑圆的墨汁。墨汁悬于笔尖,垂垂欲滴。素衣女子只是悄悄一个吸气,羊毫涓滴未动,那一滴墨汁便重新回到了本来的羊毫羊毫中。
“师妹你临的是文征明的《常平静经》,并且是左手背临。”
“是嘛?大师兄看过了嘛?”
大猫强行用念力,将他那根竖起来的硬梆梆的尾巴耷拉了下来。他那庞大的猫头,也因为羞怯而埋的更低更低。
一想到五师妹,大猫的尾巴便情不自禁地竖了起来。
“五师妹,我瞥见你临写的文征明小楷了,很不错。”
“没想到,大师兄这也看得出来?”
“不对啊大师兄,自从上个月你偶尔在一盏茗茶中参透天机以后,徒弟就说你已经不是人了。”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正要迈步而出,一缕夕阳从阁楼一角射了过来。因而,他又摇了点头,微微一笑重新回到了清幽阴冷的藏经阁里。
“大师兄,你也会有烦心的时候?”沙沫笑了。
“指导称不上,不过能够跟你商讨商讨。”
“徒弟让你归去,那你就从速归去吧。我猜,徒弟让你归去,是因为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