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头,茅细雨把她二十多年的影象库都翻查了一遍,肯定之前向来没见过骆波。
“细雨,还没醒啊?我是胡青啊。”
骆波斜视她一眼,驳:“说了你也不熟谙。”
骆波撇嘴:“有甚么奇特的?茅老九的爱好是收徒。但都收不悠长。他没说,我也没兴趣探听。”
傍晚独占的喧闹在房前屋后响起,茅细雨撑着下巴看大门外人来人往。
“好。”茅细雨筹办去跟蟾蜍道个别,转头一看,人家已经跃下崖底潜入水里去了。
“行,我挂了。”
早餐摊随便买了点吃的,骆波和茅细雨,另有花生仓促洗漱,倒头就睡。
“老板,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当真答复我。”
茅细雨罢手,冲骆波咧嘴:“老板早。”
茅细雨一惊,昂首,对上骆波猜疑的目光,嘿嘿一笑:“没甚么,我,我做做头部活动。”
“昨晚,如何样?还顺利吗?”
“没错。”
真的不能跟胡青聊太久了,万一偶然中流露王静和灰狼是去跟他的前妻做邻居。不但徒添烦恼,结果也不敢假想。
茅细雨翻个身,含糊不清:“有甚么事吗?”
“等下,他的前妻,不就是带着含珠还未修成人形的一只雌蛙吗?”茅细雨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昨晚骆波连夜带王静和灰狼去找他的新朋友做邻居。因为离H城比较远,又黑灯瞎火的,茅细雨也不成能伶仃回郊区、就来找蟾蜍怪夜谈,还轰动地盘公公,带了点酒菜,三人席地而坐,谈天说地。
这身姿有点眼熟啊?
“说不定今后会熟谙呢。”
如果她在茅老九身边当门徒时,没见过骆波,为甚么方才会对他有种熟谙感?
茅细雨捏捏拳头又松开了。
“妈妈,你醒了?”花生振着翅膀飞过来笑:“晨安。”
“妈妈,你如何啦?”花生惊呼。
“回地盘庙了。蟾蜍大叔在那边跟骆叔叔说话呢。”花生一一陈述。
若不是电话铃响个没完,茅细雨估计要睡到早晨去了。
“不消了,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也会糊口的很安静,我们不要再打搅他们就是最好的体贴。”
“感谢你的美意。对了,现在几点了?”打个哈欠,茅细雨轻松转移话题。
回到状元巷,已经是天大亮了。
骆波转过甚,无声的勾唇对花生笑笑,又扭头跟蟾蜍怪说了几句,蟾蜍怪点点头。
茅细雨顿时就摆开姿式,打起太极来,打完一圈在头上敲敲揉揉,理直气壮的跟花生解释:“这是妈妈自创的晨间操。不但无益身材缎炼,还无益脑筋复苏。”
茅细雨严明神采:“那你,之前见过我吗?就是去找我师父的时候,有没有偶然中见过我?”
“是谁呀?”茅细雨猎奇问。
骆波缓缓低下巴:“就是她。”
顺着花生的指引看去,十米开外,骆波长身玉立,迎着朝阳,沐浴在晨光中,竟然恍然若仙。茅细雨张大嘴,脑海中仿佛浮光掠影般闪过某些影象碎片。
“叔叔,妈妈醒了。”花生煞风景有大声喊叫。
“你,之前去找过我师父一起喝酒吧?”
“噢~懂了。”花生拖长调子,眼里还尽是佩服。
“人呢?带返来了吗?”
路上,茅细雨抓紧机遇,问:“老板,你的新朋友,会不会吓倒王静?”
“那就怪了。”茅细雨低声疑。
骆波投一个鄙夷之眼:“她的胆量比你大多了,她脑筋比你也好使多了。不要把她想的太脆弱。”
“没有,送走了。连同大灰狼一起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