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淡淡道:“他恐怕还不甘心屈身于你和谢经之下吧。”
莫不平点头:“不错,那么凤主可知是何人下的手?”
卿尘微微抬眸,神情刹时规复了复苏。但她已断续记起了一些事情,那是曾属于真正“凤卿尘”的经历,在灵魂瓜代的时候以某种奇特的体例注入她的神思,若隐若现,看着现在的本身。
莫不平道:“不知凤主是否传闻过皇族宝库的传闻?”
“说吧。”卿尘道。
莫不平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二十四年前天朝皇位更迭,先楼主发觉有异,一向暗中调查此事,不料冥衣楼忽遭不明权势剿杀,几经重创,十余年前先楼主亦俄然失落,楼中一片大乱。部属深受先帝与楼主重恩,费尽周折清算乱局,四周查找楼主下落并调查先帝俄然驾崩的启事,对楼内诸事多有忽视,管束不严,使得冥赦趁机惹下大祸,实在无颜面对先帝与楼主。”
莫不平神采中带了些许寂然:“不,现在的冥衣楼还是尽忠于先帝。”
琼阁秋浓,转眼已带深寒。禁宫殿宇在庄严的秋冬之际更显高大,飞檐卷翘的琉璃瓦上覆着风过初霁的清冷,龙壁玉阶耀陌生寒。
这日午后,卿尘如平常一样到御病院翻书。御病院典藏云集、药草丰富不是官方能比,她如同进入了得天独厚的宝库,每天都要看上一两个时候才归去,运气好碰到老太医令宋德方,便向他谦虚就教。宋德方一来知她深受太后宠嬖没法回绝,二来常被她一些独到见地吸引,再加上她聪敏好学,痴迷医术,一老一少谈得非常投机,渐成忘年之交。
卿尘接过那遗骨,细细察看,沉吟稍会儿:“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种慢性毒。你的意义是先帝……”
莫不平道:“凤主是冥衣楼楼主。”
莫不平知她对冥衣楼尚不体味,自处理了跃马桥之过后仿佛更加没有兴趣,便解释道:“凤主有所不知,实际上冥衣楼自天朝建国始,便一向是监督皇权的奥妙构造,向来只尽忠于帝后,一旦皇族当中呈现非常,便是冥衣楼利用职责之时。”
“要说熟也何尝不成,他救过我,是以比起其别人特别一些,但真要说熟,倒不如说我和湛王熟些,我在湛王府中住过好久,这你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