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凌眼底掠过一丝嘲笑:“方才仿佛听你说想要我性命,不如现在来拿,还能省下那五万两黄金。”
冥魇扫视世人一眼,道:“你们当初让我将人带回,我曾表示过思疑,现在也只要一句话,若她能够服众,我冥魇甘心奉其为主,如若不能,凭我们七宫护剑使,废掉楼主也是易如反掌。”
执俍身材魁伟,一脸精干模样,见了冥执低头禀道:“部属在南山侧道发明摇光宫魇切的尸首,还请护剑使示下。”
如此一双毒蛇游至,未几会儿又是一双。卿尘在此乍见毒蛇,不由大吃一惊,方才后退一步,肩头一声风响,一个红色的影子自高处跃下,落在石台之上,倒是一只似猫似貂的小兽。
肖自初惊奇万分,盯着夜天凌手中之剑:“归离剑!你自那边得来的?”
卿尘徐行徐行,一一细看四周画卷,目光逗留在最后一名玄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幽丽的端倪略带果断,神情飞扬格外惹人谛视。立足画卷之前,她模糊听到阵阵水流之声,便知这偌大的石室必另有通道与外界相连,若无不测,应当毗邻群山当中的水瀑。
南面林中,冥赦扶着几近已堕入昏倒的冥执踉跄奔回,冥则和素娘半途赶上,只见他小臂鲜血淋漓,冥魇倒是不见踪迹。
卿尘浅笑道:“有劳诸位。”见夜天凌眸中掠过疑问,她正容道:“四哥,那晚跃马桥之事我有力禁止,但现在能够冥衣楼主的身份包管,毫不会再有近似事情产生,还望四哥不计前嫌。”说罢携七宫护剑使一拜,以示赔罪。
冥赦看了看石门,道:“有句冒昧之言,不如趁局势不决说在前面。冥衣楼多年失主,眼下亦是多事之秋,只怕其人应合统统,继任楼主以后却没有掌控局面的才气。”
统达神采一沉。肖自初却忍不住仰首长笑,声震屋宇:“想不到冥衣楼竟认了个弱不由风的女子为主,当真是气数已尽!”
卿尘移步前行,随他们走进堂中,却见偌大的内堂几近空无一物,唯有正中一扇青玉石门,上绘暗金纹饰,形制独特,不似平常。其前玄石地上绘有一样纹路,四周漫衍七个金丝蒲团,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多余的安排。
不料话音未落,世人身后突然响起凌厉的风声。统达只觉左耳一痛,当的一声,一支羽箭带着他意味王族身份的耳环钉在他面前一棵参天大树上。箭身几近全数没入树干,只剩下尾羽在外,阳光照在耳环宝贵的宝石上,闪过一道刺目标光芒。
夜天凌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淡淡道:“若其间事了,便该归去了。”
夜天凌眼中精芒掠过,俄然身形一动,玄色披风随风荡起,人便自山崖斜掠而下。
肖自初道:“王爷既然喜好,那我便留她一人活口,以供王爷享用。”
仇敌刚一照面,冥衣楼竟有四人受伤一人落入敌手,再加上谢经旧伤未愈,情势非常不妙。此次碧血阁蓄谋精密出其不料,到处占了上风,但冥衣楼根底薄弱,七宫二十八座妙手浩繁,早已团团围住紫微垣,目睹一场恶战在所不免。
卿尘笑了笑道:“这个……仿佛是因为我手上的串珠,它把我当作仆人了。”
世人大吃一惊,统达惊魂不决,仓猝转头,刹时神采大变,惊道:“夜……夜天凌!”
肖自初见状阴恻恻地笑道:“冥执身上的毒滋味不错吧,冥则护剑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