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若离的指责,袁囚忆神采不动,长眉上挑,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人间罪过,以火证道。天若不收,必入阎罗!”
鲜花绽放于林间,美色装点此中。不久以后,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又一名女子踩着坚固的青草走进梅园。她一身洁白的长衫,脚下一双粉白布靴,一身红色,让人不敢直视。一头乌发挽做简朴的马尾,神采绝美,透着些不食人间炊火的傲然,那冰冷的寒意从身上传来,东风遁藏。如果说风自怜将女子之妖艳放浪揭示的淋漓尽致,那这个女子则是另一个极度,她纯洁冰冷,一对明丽的大眼睛透着丝丝杀意。
风自怜一向享用着东风花语,这时展开多情的凤目,不无调侃的嘲笑起来,“罪过?洗不去本身罪孽,谈甚么以火证道?我们都是一群疯子,不是吗?”风自怜的话语中透着些伤感,人生充满无法,有些事情并非她所愿,但又不得不去做。多年来,人间之人只剩下了两种,活着的或者死去的,善恶,是多么可悲的名词。
袁囚忆将铁棍杵在地上,长眉微蹙,脸上没有半点神情,声音也有些沙哑,“圣教传令我们前来祥符,似有大事,以是但愿几位这段时候不要乱跑。”
袁囚忆很干脆答道,“龙亭湖畔,牡丹诗会。”
自来到梅园,高凌山那双豹眼就向来没有分开过风自怜,他毫不粉饰心中的欲望,舔了舔舌头,喉头吞了吞口水,“风自怜,你晓得高某此生最大的欲望是甚么吗?”
玉手伸直,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从袖口落动手中,娇媚的目光里充满了嘲弄,“高凌山,你能够尝尝,只要你有阿谁掌控。”
祸国之妖姬,倾国之红颜!
风自怜并不是太在乎,纤指搅着发丝,凤眼眯着,如发情的小猫,“唐姐姐这是夸人呢?嗯哼,倒是碰上了一名风趣的小郎君。”
高凌山并不傻,风自怜看上去放荡明丽,但她的身子底子没被男人动过,当然有忍不住伸手的,成果那些男人要么死,要么断手。
她就像上天赐赉风情,一言一行总能将男儿玩弄于股掌当中。
“总比你整日里矫饰风情,勾引男人强!”
风自怜微微坐起家,衣衫颤栗,饱满的酥胸暴露几分端倪。勾人的红唇轻启,随便的娇声道,“哟,唐若离,你来的可真慢。”
“风自怜,你想要甚么,圣教一清二楚,只要你接下圣教的任务,圣教必然会让你对劲的”袁囚忆的包管到底起多高文用,那就只要鬼晓得了。
唐若离抱着那把长剑,冷言冷语,风自怜并不在乎。她晓得唐若离一向都是瞧不起她的,一样,她也向来对唐若离瞧不上眼,“哟,唐姐姐,你老是如许冷冰冰的,会没男人要的。”
她有着风一样的名字,为人熟知,却少有人熟谙。风自怜,这三个字哄传多年,但世上又有几小我晓得她呢?
这一句话,一样也是袁囚忆平生的信条与对峙,为了洗净人间污垢,愿持烈火燃烧,那怕为此坠落十极阎罗,也在所不吝。袁囚忆到底有着甚么样的过往,才培养本日的信奉,无人得知,唐若离也没心机去管这些,“你愿入阎罗,别人也禁止不得。”
唐若离皱了皱绣眉,仿佛很怕染上风自怜身上的妖气,站在三丈外,冷声道,“不是我来得慢,是你来得早了,这些年仿佛很少见你这般主动过。”
高凌山嘿嘿一笑,大手摩挲着石面,眼睛里透着淫邪之光,“高某真的想将你扑在身下,抚摩你身上每一寸肌肤。高某见过无数的女人,唯有你,让高某如此心动。以是,你千万不要给高某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