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初上,徽镇的一处粗陋民居内,坐在桌旁的两人谈兴正浓,谁都没留意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姐儿,这些物品,你另有多少。如有多余的,有多少,我买多少,”王抱石将那两瓶得来的原浆和灰髓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步氏遣到刘音处的符鸢日行三百里,此去徽镇不过五百余里路,算上回程,也早该返回了。
夜氏难容于岳家,也是步氏工于心计的成果。
“呵呵,姐儿这话说的,难能再用那些铜臭物和你换这些初级货,王或人这里另有些器具,最和你这类准别闯江湖的女修用了,”本来傍晚时分,王抱石见文姝接连拿出了数样好东西,就奥秘兮兮地引着文姝分开了巷道,七拐八拐着进了一间民房。
玉简划一于修真界的册本,册本在睿国的代价可不便宜。
步氏也有了几分诧色,徽镇又有人能脱手毁了符鸢。
“刘音死了?!”步氏震惊不已,“当即派人前去徽镇,查清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听了王抱石的扣问,特别是他连灰髓都要再收买,文姝感到几分惊奇。
“千里传音,音阶旗,武奴刘音,速速回话。”传音法阵中,“徽镇”两字或明或暗,过了半晌,锦旗蓦地一垂,蜡烛火焰也紧跟着燃烧了。
制作符鸢材质特别,不是普通的火能够烧掉的。
和王抱石谈妥了代价后,文姝探出了灵识,一一探试着那几枚玉简的内容,最后终究选定了两枚:“就要这两枚,”文姝捏着枚棕色和绿色的玉简,这两枚玉简里别离载有土系和木系的最根基的两种术法,地刺和木灵之息。
由着婢女卸粉除妆的步氏瞅了眼时候,已是深夜,岳青城还未归家,她的眼皮子突突跳了几下。
“夫人,刘音已经好几日没有回讯了,”步氏的师妹亦是她的陪嫁婢女兰草提示着。和刘音的武妇模样分歧,兰草年约三十,端倪虽比不得步兰烟精美,模样还算周正,她是名练气九层的女修,原是落泉坡外门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