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的膀子在拉扯中,阵阵疼痛。那就是武者的力量?文姝听夜氏提起过,岳家的那位大夫人,来源不凡,身边的婢女婢从,全都是后天的妙手。甚么是后天妙手,用了平头百姓能了解的话说,就是力量惊人,能够拉开百斤大弓的能人。
缸里水已经见了底,常日客源安逸时,都是由店内的伴计轮番从镇中的一口水井提水,一个来回,约要三刻钟,真要将水缸灌满,只怕要到入夜了。
文姝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最早掉出来的就是那枚玉简,另有三包包好的茶叶,最后滚出来的,是那颗圆溜溜的海蛟珠。
“呸,贱人养的小贱人,比及我将皇粟交给本家来的人,立了大功,你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刘厨娘再翻开了食橱,看到了那袋皇还好好的放着,刘厨娘那张丑脸上多了几分对劲的笑容。
过了半晌,文姝捡起了蟒坤袋,她咬破了前日的旧伤口上,挤出了几滴血来,血刚滴在了蟒坤袋上,土色的布袋如同遇热般气胀,鼓囊了起来。
心跳不由加快了几拍。
如何失落的,又为何失落,夜氏都没有细说。那阵子恰是本家来人前后,文姝愤恨着夜氏的偏疼,也没心机去究查刘厨娘的行迹。现在想来,只怕是跟那些皇粟有关。
刘厨娘见她怔愣在旁,伸手就要拉扯住她的膀子,文姝听了动静,仓猝跳开,抓过了水桶就今后院走去。
水位才刚过了寅卯之时(约是早上六点),离堆栈开门另有一刻钟。进厨房调包皇粟时,是寅时刚过,如此说来,她在菩提洞天里,只呆了两刻钟(半个小时)。
最早跳入脑中的是一行浅蓝色的篆文:“驭水诀。”
她几乎要将刘厨娘这号人物给健忘了。十二岁前,刘厨娘对于她们母女三人,如一把架在了脖颈上的利刀,岌岌可危。就在黎火节后不久,刘厨娘就失落了。
如此的恶妇,留着迟早是个隐患,文姝悄悄说道,她已不是当年的岳文姝,虽是对刘厨娘仇恨到了顶点,也不会一味的自不量力,她必须忍耐,下一次再脱手时,就是刘厨娘血债命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