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失落的,又为何失落,夜氏都没有细说。那阵子恰是本家来人前后,文姝愤恨着夜氏的偏疼,也没心机去究查刘厨娘的行迹。现在想来,只怕是跟那些皇粟有关。
刘厨娘见她怔愣在旁,伸手就要拉扯住她的膀子,文姝听了动静,仓猝跳开,抓过了水桶就今后院走去。
后院空无一人,她想起了早前妖猴说得那番话,手就往怀里摸去,装着皇粟的布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感柔嫩的土布袋子。
文姝大病初愈,这般的粗重活计本不该轮到她,就是刘厨娘想刁难文姝,决计教唆她来。
水位才刚过了寅卯之时(约是早上六点),离堆栈开门另有一刻钟。进厨房调包皇粟时,是寅时刚过,如此说来,她在菩提洞天里,只呆了两刻钟(半个小时)。
小长生堆栈的厨房里,炉灶上的汤锅吞吐着水雾,一室的烟气氤氲。
凌晨才回到堆栈的刘厨娘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进厨房,就见文姝杵在了炉灶旁。对于小长生堆栈的岳家母子仨人,刘厨娘非常看不起。常日对她们剥削剥削不止,冷嘲热讽更是比三餐还要定时。
认识当中,只见金衣人声音隆隆在脑海中回荡:“没用的人族,被人这般热诚,也不知反击。”
刘厨娘四旬摆布,五短的矮壮身材,两颊横了肥肉,三角眼透着毒色,她是岳家本家派来的,暮年倒是跟着岳家大夫人刘氏带进的门的护院武者,得了大夫人的喜爱,赏了个刘姓,再被拨给了夜氏。
如此的恶妇,留着迟早是个隐患,文姝悄悄说道,她已不是当年的岳文姝,虽是对刘厨娘仇恨到了顶点,也不会一味的自不量力,她必须忍耐,下一次再脱手时,就是刘厨娘血债命偿的时候了。
宿世枉死,重生以后,文姝脾气豁达了很多,心机也通透了起来。如此的心性,对于修炼大有好处,在今后的日子里,文姝自会从中大为获益。
胜为王败为寇,既然被遣送到了这类边疆之地,夜氏和她的一双后代就永没了翻身之日。
过了半晌,文姝捡起了蟒坤袋,她咬破了前日的旧伤口上,挤出了几滴血来,血刚滴在了蟒坤袋上,土色的布袋如同遇热般气胀,鼓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