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大病初愈,这般的粗重活计本不该轮到她,就是刘厨娘想刁难文姝,决计教唆她来。
后院置的那口黄砂岩水缸,高约三尺(一米),六尺来宽,堆栈的厨事、平常打扫和客人的用度全都是取自这口缸。
过了半晌,文姝捡起了蟒坤袋,她咬破了前日的旧伤口上,挤出了几滴血来,血刚滴在了蟒坤袋上,土色的布袋如同遇热般气胀,鼓囊了起来。
宿世枉死,重生以后,文姝脾气豁达了很多,心机也通透了起来。如此的心性,对于修炼大有好处,在今后的日子里,文姝自会从中大为获益。
心跳不由加快了几拍。
文姝拎着水桶,到了小长生的后院。
她几乎要将刘厨娘这号人物给健忘了。十二岁前,刘厨娘对于她们母女三人,如一把架在了脖颈上的利刀,岌岌可危。就在黎火节后不久,刘厨娘就失落了。
“呸,贱人养的小贱人,比及我将皇粟交给本家来的人,立了大功,你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刘厨娘再翻开了食橱,看到了那袋皇还好好的放着,刘厨娘那张丑脸上多了几分对劲的笑容。
文姝倒吸了口寒气,手中的蟒坤袋像是灼人的炭木,被她丢在了地上。
认识当中,只见金衣人声音隆隆在脑海中回荡:“没用的人族,被人这般热诚,也不知反击。”
如何失落的,又为何失落,夜氏都没有细说。那阵子恰是本家来人前后,文姝愤恨着夜氏的偏疼,也没心机去究查刘厨娘的行迹。现在想来,只怕是跟那些皇粟有关。
小长生堆栈的厨房里,炉灶上的汤锅吞吐着水雾,一室的烟气氤氲。
后院空无一人,她想起了早前妖猴说得那番话,手就往怀里摸去,装着皇粟的布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感柔嫩的土布袋子。
早前伴计们的那些话,让她记起了几年前的旧事。
先前如同破布般的袋子,多出了个口儿。
手握住了玉简,她试着去读取玉简的内容。
刘厨娘见她怔愣在旁,伸手就要拉扯住她的膀子,文姝听了动静,仓猝跳开,抓过了水桶就今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