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珠的珠身变得更加透明,扭转着,那几条环状的龙形纹路动了起来,纹路不断地朝珠子的正中会聚。
不管是法阵还是丹田,能堆积到合用的灵气的,就是宝。
炉灶下的那面八卦法阵,一夜之间,竟入了她的体内。
勉强撑起了身子后,文姝拉起了挂在井口的绳索,拉上了铁桶,桶里滴水不剩,再看水井时,井已经涸了。
眼看日头渐高,古井旁的榕树上,一只夙起的知了恬噪地叫着。
全部过程中,文姝都是绷紧着心识,不敢有涓滴松弛。
将麻绳往了井边一扔,她提了半路的铁桶被重重地丢回了井里,荡漾起了阵水花。
贪多嚼不烂,文姝心知其对神通还全无眉目,眼下也没时候去细心揣摩别的。
她再念了一遍,大声念,低声念,轻重急缓,一一实验,却都无一见效。
蛟珠竟将一口古井的水都吸空了。
井旁的吊桶,为了耐久耐用,是用铁皮子做成的,用麻绳吊拉,满满的一桶水,桶身加水,成年的男人往上拉时,也感觉有几分吃力。
没有投机取巧的体例可用,文姝只得是将木桶搁放在旁,用古井旁的吊桶打起了水来。
“比拎了一天的水还累,真是吃力不奉迎,”文姝苦笑着,天气大亮,她再不归去,过会儿厨房里就真要没水可用了。
那阵波纹如同潮流般,感染而开,一圈出现,紧接着又是一圈,圈圈堆叠,圈圈相邻,将倒映在水面岳文姝的倒影完整恍惚了。
她本意是想用蛟珠取水,省去些皮肉之苦,却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初度利用驭水诀,就用了引水蛟珠,对其的心识倒是极大的磨练。
井口的水雾越来越浓,那颗蛟珠还在滴流转动着,到了最后,文姝实在是撑不住了,她双脚一麻,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
说试就试,文姝完整地念完了驭水诀,古井无波,别说是水汽,水面上连个小波纹都没有。
将驭水术的口诀几次念了几遍,文姝拎着水桶,出了堆栈。所谓驭水,必先近水。
古井里的波纹消逝后,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从井口抢先恐后地涌向蛟龙珠。
待到纹路全都集合在珠子正中,那颗蛟珠腾空而起,漂移到了古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