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雷摁住她的肩膀,伸手拔出了金钗,伤势的确不重,现在也没流出多少血。程大雷简朴为她包扎一下,叮嘱她躺好不要乱动。
程大雷一向乌青着脸,到这个时候倒是松了口气。他拍了拍李婉儿的脑袋,道:“放心吧,你死不了,没伤到关键。”
但她也不能看着李行哉去死,不说兄妹情深,现在的帝国已经不起任何风波。
“如你所说,那张椅子上坐的人,已经不是本来的本身。阿猫阿狗,张三李四,谁坐在上面都是一样。我畴前是不想,现在是不敢了。”
李婉儿今后退了几步,与程大雷拉开一段间隔,忽地笑了笑,俄然拔下头上的金钗,向胸口扎去。
程大雷没有坐上过那张椅子,他不晓得本身能不能抗住引诱。以是,他尽量不去碰那张椅子。
李婉儿神采变得惨白,笑了笑道:“是李家欠你的,便用李家的性命来偿。我想来想去,只要这一个别例。你别怪我,也别恨我,我实在不想见你的。”
李婉儿体内毕竟留着李家的血,她有为这个帝国捐躯的憬悟。很早之前,便已肯定了这个别例,如果不是想见程大雷最后一面,她不会比及明天。用她的命,还刘发财的债,当然,这件事对程大雷来讲,必定是毕生憾事。
程大雷扶过她的额头,道:“你是帮我去了一块芥蒂,又给我填了一桩更大的病。”
程大雷道:“这半年风景,我不是没有脱手的机遇,乃至大内皇宫我都去过不止一次。但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动手。”
李婉儿摇点头:“早知你的情意,六哥何必走到这一步,当年过命的友情,明天倒是相互最大的仇敌。”
程大雷吃了一惊,可现在他坐在椅子上,被桌子挡着。即使有惊天本领,也是来不及做甚么。
李婉儿一怔,程大雷这句话倒是出乎他的预感以外。
“民气隔肚皮,他不成能完整信赖我,我也不成能完整信赖他。走到这一步,是料想以外,确切也是道理当中。”
说到这里,李婉儿问道:“当真要脱手么?”
李婉儿体味程大雷的情意,但正因为两边过分体味,她方才明白程大雷一意孤行,有些话本身是不能说出口的。
“别动,会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