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鸣米举起令旗,手伸在半空中,他身后各船上,穿戴整齐号甲的兵士举起手中的弓箭,箭头上都包着火油,现在熊熊燃着。
人定不成胜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这支还未与仇敌照面的步队就面对惨败。五千雄师丢盔弃甲,最后究竟有多少人能活下来,还不好说。
莫鸣米已经看到了,只要毁了船厂,就能毁掉蛤蟆寨的海上行动力量。以后便是雄师登岛,杀人放火。
“呼风唤雨,你当我是蠢货么!”
莫鸣米深吸一口气,令旗重重挥下。
而这个时候,莫鸣米的雄师已杀到蛤蟆岛前。
“将军,那里就是蛤蟆寨的船厂。”牧长庚手指着火线。
船面之上,莫鸣米披甲摁剑,身后摆布立着牧长庚与严笛二人。
只只见岛上人头攒动,暴露严峻模样。莫鸣米点点头:“这颗钉子,终究能够拔掉了。”
“好啦,别说了,事情我已经晓得了。”程大雷撇撇嘴:“莫鸣米打过来了。”
“大当家,你如何晓得的?”
“走啦,走啦。”程大雷拖着发僵的徐神机:“待会雨大了,我们就不好下去了。”
“末将想第一个登岛,破寨以后,我要亲手杀了程大雷和徐神机。”牧长庚几近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连日来在蛤蟆寨受的折磨,现在都想了起来,牧长庚内心早就窝着火,现在蓄势待发。
目光看去,只见船队在波浪中起伏,大划子只东倒西歪,底子不成阵型。有些船只被吹翻,兵士在水里冒死挣扎。
程大雷挥挥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也看看这些日子的练习服从,四百精兵可否击溃五千乌合之众,实在不可,本身也能够再呼唤一批人呈现,倒出不了甚么闪失。
“这是我们的地盘,还容得了他作威作福,早该拔掉他们了。”牧长庚咬着牙道。
他昂首看向天空,蓝天白云,骄阳高悬,肆无顾忌的撒下贱火。
船分波浪,水拍船帮,大河之上,斗大一副莫字旗顶风招展。
“谁特么说要火攻的,如许的气候能放火么!”莫鸣米声嘶力竭的吼着。
徐神机无语,本来筹办挥旗的手杵在空中。
“将军,将军,我的话句句是真,不敢有半句棍骗。这话是徐神机亲口与我说的……”牧长庚道:“将军,你不感觉这场雨来得有些怪么?”
好一场大雨,将世人衣甲浇得湿透,船上都是火药硝石等引火之物,现在也都被大雨淋透。
程大雷看着徐神机,这老头的话总感觉信不过。这件事也不得不防,毕竟牧长庚在盗窟待了这么久,盗窟的地形起码已被他摸熟,如果真被他们打上岛,却也是一件费事。
“当然没有,我防他像防贼似的,甚么口风都没有给他露。”
“程大雷能够交给你,徐神秘密留着。”莫鸣米道:“此人若能为我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放箭!”
“如何会事,如何会事?”程大雷大吼道:“你真的甚么都没和他说?”
“也不能这么说,这程大雷还是有些本领的,我之前一向不脱手,也是顾忌这一点。不过本日有牧校尉冒死刺探来的谍报,我又派了重兵,本日的事情该当万无一失了。”
他踩着湿漉漉的船面,一把抓住牧长庚的衣领。
“江湖传言嘛。”程大雷道:“这牧长庚刚走不久,莫鸣米就打了过来。恐怕,这牧长庚就是莫鸣米的人。智囊,你肯定真没有与他说甚么吧?”
“筹办防备吧。”
若只要雨也就罢了,雨还带着风,西北风呼呼刮着,在大河上掀起波浪。莫鸣米的船只被吹得东倒西歪,大船倒是还扛得住,有些划子直接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