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儿不说还好,一说阿珍又忍不住落下眼泪。“蜜斯,我陪你一起入宫。如果你死了,我也毫不苟活。就算到了地府,我还要一向服侍你。”
阿珍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哀告道:“夫人,皇宫选秀全都是武试,入宫秀女十死九伤,能满身而退者更是寥寥无几。蜜斯从小身材孱羸,如何是那些人的敌手。夫人,你……你这是……”
“入宫选秀,做皇上的女人,这但是浅显人家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我们沈家想要灿烂门楣,现在全凭嫣儿争不争气。我和你爹好不轻易托干系,花银子打通干系,为嫣儿求得这个机遇,你在这里抱着我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贵妇一脚踢开阿珍,就像在踹一只野狗一样。
宝剑浅显无奇,不过那块血玉倒是母亲的遗物。一个月前沈嫣儿特地差工匠帮她镶在剑柄上,好入宫以后有个念想。就算真的死在其他秀女的剑下,也好去与母亲作伴了。
阿珍抿着嘴不说话,过了好半天赋倔强地摇了点头。
一听到“死”字,贵妇的神采蓦地阴沉下来。她两步冲上前来,扬手就甩了阿珍一个耳光,怒骂道:“那臭丫头真是养刁了你这个狗主子,竟敢血口喷人!你如果这么舍不得那臭丫头,就陪她一起入宫好了!”
“夫人,你如何能狠心让蜜斯进宫选秀啊?”婢女阿珍跪在一名穿金戴银的贵妇脚边,死死地拽着她的衣角祈求。
沈嫣儿牵着阿珍的手,安抚她说:“爹畴前也请师父教过我一些拳法和刀剑,固然我身材弱,体力不好,但是行动活络,脑筋好使,说不能真能脱颖而出呢。阿珍,你可不能对我没有信心呀。”说完奸刁地笑了一下。即使笑容温暖,但惨白的神采却非常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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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扯谎,你脸上掌印还鲜红鲜红的,是她打的吧?”沈嫣儿一眼就瞧穿阿珍的心机。她早就叮咛阿珍不要去求张巧娘,不但没有效,并且还会遭到吵架,可惜阿珍就是不听话。
“呸呸呸,如何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沈嫣儿佯装活力,板起脸来,用指尖戳了一下阿珍的脑门。“我但是要长命百岁的,说不定还能所向披靡,杀出一条血路当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