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道:“刚才那批人曲直傲的部下,那使剑使得不错的自称曲直傲的三徒儿庚哥呼儿。另一边的人则是把持山庄,只听名字便知也不是甚么好人了。”
那晚两人就这么呆坐至天明。翌晨持续上路。两日掉队入山区。沿途风景极美,山路掩映于绿树浓荫中,此中一程下临百丈深谷,山下田畴尽收眼底。到高处时更见层峦叠翠,万山起伏。
两人大讶,停在林边,往外望去。林外埠平远处,是一列耸峙的崇山峻岭,在这之间则是阵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充满陵野之上,两帮人马正作存亡拼杀。
小婢猛地张口,倒是说不出来,顿时急的泪水涌出,道:“我不知他的名字啊!”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道:“只看她乌黑的发质,乌黑的肌肤,便知天生丽质该作何解。我从未见过这么标致诱人的秀发冰肌,斑斓得近乎诡异。”
歌声远远传开去,连雷雨也不能袒护分毫,雨势更趋暴烈,但他们心中燃起的烈火,却半点无惧风雨的吹打。
不过统统都迟了。那黄衣女子骤脱木柱的束缚,今后倒下时,沈牧已把她挟起,斜冲上天,并收回长啸,号召方才赶到的沈牧一起分开。
黑衣军大家数过千,比胡服军人多出一半,但胡服军人倒是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
萧铣敬了一巡酒后,道:“那白文原也是朱媚的现任面首,在巴蜀很驰名誉,不知是否贪朱媚美色,才投奔朱粲。”
沈牧也站起家来,但尚未有机遇说话,已给萧大姐一把抓着,道:“人家谈兴正浓,怎能连你都溜掉,嘻,不若大姐和你到房中喝酒好吗?”
迫到疆场边沿处,刚好一队5、六人的黑衣军人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军人圈了起来,乱刀砍死。
徐子陵带路,沈牧挟着那黄衣女子,一口气奔了二十多里路,到了另一个小山丘才停下来。
那晚他们就在山脚安息。自呆坐一晚后,徐子陵出奇地沉默。两人早晨也不睡在营帐,而是席天幕地。
胡服军人正在禁止黑衣军人攻占高台,并且较着占在上风。
徐子陵由头把她瞧到落脚,却没法在这均匀无可对比的身材上,找到任何足以粉碎她完美无缺的半点瑕疵,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斑斓透着的眩人诡艳。
很天然地,两人都生出偏帮黑衣军人一方的情意。
伸手搭着徐子陵肩头,同时把真气送入他经脉去。
“放心。”沈牧两人点头承诺,散席后,萧大姐毫不客气地随他们回府去。对沈牧和徐子陵都是热忱如火,毫不避嫌,素素眉头大皱,但又知她生性如此,拿她没法。
两人互换了一个有会于心的眼神后,不约而同地齐声高唱道:“幽居观天运,悠悠念群生,终当代兴没,豪圣莫能争。”
香玉山双目杀机大盛,一言不发地去了。
沈牧低头不语,深有感到。
沈牧和徐子陵来到一堆乱石草丛处坐下,前者叹了一口气,道:“萧铣真短长,吃了人都不消吐骨头。”
未几时,雨停了,这时前面呈现一道横亘无尽的密林,在没有星辉月照的黑夜,份外阴沉诡秘。
愈靠近时,喊杀声更是喧闹,已可清楚见到两帮人马正比武拼搏,火把错落漫衍,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靠近核心的高台,火把愈密愈多。
徐子陵吁出一口冷气道:“他们把往百丈峡的来路完整封闭,现在我们该持续路程,还是掉头归去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