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铁锻造的长剑,未免沾污仙师的宝贝,便唯有借吕女人的宝剑一用!”
“试看你青城的《万剑归宗》和我峨眉的《裂天剑典》,孰强孰弱!”
包文正拱手见礼,不动声色的谢过圆空禅师,心中倒是寒意更重,委实猜想不到这仙门当中,竟是如此的做派,拿言词硬生生将自家挤兑的无路可退。
果不其然,惠静师太与圆空禅师各自上前,皆是言及佛门的宝贝,与道家的宝贝本就大相径庭,难以运转自如,倒不如以丹药相赠,免除数十年的苦修。
包文正体内的《明玉功》流转如同江河翻滚,足尖轻点便如同巧燕钻林,轻巧的掠起之际,手中的青萍剑便朝这“洗砚笔”斩落下去,出剑便不能容情,便是那忘怀存亡,一往无前的悍勇之风。
包文正此时当然能够故作惶恐,顺势任由吕三娘出头,但却与心中的策划背道而驰,既然要与这修道仙门中崭露头角,就必将不能如此做派,现成的借口又岂能不消。
吕三娘虽是瞧不上恒山仙门和嵩山仙门的灵丹灵药,但倒是含笑令包文正上前谢过,既然无需脱手倒也是一件幸事,而后凤眼含煞的冷冷瞧着“松溪剑”周三阳。
周三阳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含笑恭祝说道:“如此一来,吕家mm得收高徒,今后峨眉仙门复兴,便是指日可待!”
包文正有峨眉仙家珍宝青萍剑在手,又有吕三娘在侧,刚才心中的顾忌便一扫而空,仗剑走了上前,摆出《花神七式》当中最为纯熟的“披星戴月”杀招之一,倒是扮作后生小辈肯请前辈见教的神采,恭声说道:“还请仙师见教!”
包文正拱手见礼,谢过了柳清风的美意,而后便故作拘束的退了下去,心知这恒山仙门的慧静师太自是不会脱手,便是这嵩山仙门的圆空禅师,也未见得枉做小人,独一要顾忌的便是那青城仙门的周三阳。
周三阳迈步走了上前,脸颊上闪现了悲天悯人的神采,含笑说道:“我青城仙门有一套剑法,名为“万剑归宗”,无妨与你演练一番,至于能学到几成,便要看你的缘法了!”
周三阳虽知上前脱手,必然令吕三娘不快,今后意欲与其结成道侣也是镜花水月,但是这包文正已然贯穿“以剑载情”的剑修法门,必将不能让峨眉仙门如虎添翼,后代私交不过是过眼云烟,当以师门复兴为重。
吕三娘虽是面带笑意,但是那眉宇之间的不悦已然呼之欲出,那个不知这青萍剑能勾动“南明离火”,现在再次道出,便是动了真怒,意欲震慑世人,如果当真宵小行动,便休怪自家了!
柳清风本就是抛砖引玉,虽是不惧包文帮手持青萍仙剑,但又怎会枉做小人,自有青城仙门的周三阳效犬马之劳,故而掐动法诀,“洗砚笔”交叉出一副山川画卷略微反对,将这“洗砚笔”的几种窜改道出,便施法收回了宝贝。
吕三娘虽是性子孤洁之人,但却并不笨拙,心知五大仙门数千年来,若遇外埠虽是同气连枝,但相互之间也常互争是非,便以退为进含笑说道:“峨眉仙门现在不过仅存小妹一人尔,人间的良材美玉何其之多,孤木难成林,又怎及得上青城仙门和嵩山仙门,那才叫复兴可期!”
“南明离火”一出,便是那黑山老妖和百莽山的春三十娘,以及那九幽涧的九幽娘娘也不敢小觑,何尝是门人之众,所能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