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包文正时价梅绛雪与二老皆在玉漱山庄,苦思无策之下,便唯有上前将左月素揽在怀中,强忍住几欲冻彻骨髓的阴寒,出现密意款款的笑容,说道:“莫要起火,被爹娘看到了,岂不吓坏了二老!”
“儿啊,你到底要做甚么?”
包文正仓猝撇下了左月素和梅绛雪,快步上前搀扶着娘亲,奉承的笑着解释。
“这一别已然数百年,绛雪女人竟是寡居与这青丘山……”左月素蹙眉感喟,腔调也是有了几分黯然,便是怀了心机诽谤梅绛雪与春三十娘的姐妹之情。
与九幽娘娘左月素心中,其一,这青丘山梅绛雪虽是斑斓心肠,但道行倒是不值一提;其二,梅绛雪与包文正的私交,也定然是瞒住了春三十娘。
宁采臣目瞪口呆的瞧着这伪君子的行动,心中更是鄙夷之极,毫无半点廉耻之心,当真是羞与其为伍,唯有搀扶着小倩悄悄的回身拜别。
明丽的春光,温暖的东风,安抚着姹紫嫣红的玉漱山庄,那娇弱的身躯颤颤颤栗,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落下来……
包文正时价左月素与梅绛雪唇枪舌剑,心知如果再任由其扳谈下去,唯有各自将怒意变成恨意,也非心中所愿,便开口间断了这冷嘲热讽。
“娘子,虽一日不见,却令为夫好生牵挂……”包文正含笑自远处迈步而来,虽是目睹梅绛雪羞恼不已,置若罔闻的走到了左月素身边,故作捉狭的说道。
“你还没仕进,就招惹这么多的女子!”
梅绛雪孑然一身的站在原地,目睹着包文正搀扶着娘亲先行,九幽娘娘左月素与不远处紧跟厥后,羞臊更觉无颜,更觉的无地自容。
待看到这剑光直奔青丘山而来,更是暗中张望了好久,只待包文正与这玉漱山庄中逗留不去,这才按耐不住现身前来。
那斥责的腔调自远处传来,那被东风抚乱的发髻更显皱纹通俗的脸颊痛心疾首,脚步盘跚的走了近前更是羞臊不已的颤声说道。
娘亲时价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若不给梅绛雪一个交代,这好生生的女子必将错过,又去那里寻这如花似玉,知书达礼的女人?
“娘娘谈笑了……”梅绛雪将这狼籍的表情平复下去,不动声色的笑道:“恭喜娘娘觅得快意郎君,绛雪与文正公子耐是故交,今后定伴同妖王前去九幽涧恭贺新禧!”
“啪!”
“不错!”左月素净淡的说道:“既然绛雪女人晓得了,就莫要自误……”
左月素雄峙极北之地九幽涧千年,麾下的万千厉鬼谁胆敢出言无状,与春三十娘并称“南北二娘娘”,哪方妖妖怪怪不闻风丧胆,谁又敢直呼其名!
“你长本事了是吧?”
包文正揽着左月素不竭地捧首鼠窜,与这娘亲的抽打下更是难堪之极,倒是始终护住左月素,不让那树枝碰触分毫。
与这春光明丽的天井当中,晖映着梅绛雪那秀美绝伦的脸颊,也晖映着左月素那清雅脱俗的笑靥;轻风缓缓而来,抚动着梅绛雪的罗裙褶皱如同波纹,也抚动着左月素那三尺白发飘飘……
那个不知,春三十娘能登上百莽山妖王之尊,斑斓心肠梅绛雪的搀扶也是不成或缺。
左月素与这梅绛雪劈面,自是不消如百莽山普通的正襟端坐谨言慎行,目睹包文正迟迟未曾现身,便有些不耐的说道:“官人,便是乐不思蜀也需分个光阴,莫不是要我请你不成?”
左月素蹙眉望着包文正那湛然若神的清澈眸子,那密意款款的笑容,与这彼苍白日被其揽入了怀中,那几欲耳鬓厮磨的旖旎,清楚是硬生生括了梅绛雪一记耳光,称心当中间头的怨气这才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