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朝她点了点头,而后走出去,见得陆老夫正在院墙那边,想来是要消弭踪迹,内心也就安宁下来,朝老夫拱手道。
黑衣女子来不及夺剑,从后背环绕住苏牧,抓住苏牧握剑的手,举起长剑,却并未格挡,而是直捣陆老夫的气度!
但是他是堂堂的苏家少爷,而陆青花不过是个抛头露面卖包子的粗暴贩后代儿家,门不当户不对,想要嫁入朱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算嫁出来了,信赖也不会过得快意顺心。
话才说完,又忍不住一口吐在了苏牧的脖颈上,后者只能无法地朝陆老夫的背影看了看,重新背起了黑衣女子。
苏牧也不及多解释,这一起背着黑衣女子,他绞尽脑汁,耗尽了精力才从郑则慎和余海的包抄圈当中逃脱出来,若非天公作美,雨水冲掉了萍踪,他们乃至连脱困都成题目了。
“放心,我没事的,先回府对付一些事情,很快便会过来的。”
固然苏牧仍旧蒙着脸,可陆老夫又岂会不认得!
陆老夫心头顿时起疑,猛地一收,扁担从肋下穿过,而后以诡异的姿式扭动半圈,扁担反扫返来,若不让步,仇敌的膝盖都会被打碎!
“公然如此!”
剑刃狠恶颤抖,一股巨力打击开来,苏牧拿捏不住,长剑狠狠拍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一口气血升涌上来,如何都压抑不住,胸膛一滞,苏牧只觉恶烦难当,喉头一甜,就要吐血!
但是陆老夫却万分不给情面,口中低喝一声:“还不滚!”
陆老夫正坐在门槛上喝着小酒,一碟咸水花生就摆在地上,长年挑担的那根光滑扁担便立在门边。
舌头正在咋吧黄酒的味道,陆老夫的双眸却蓦地亮起来,手腕一震,酒碗呼一声飞出去,穿越雨幕,笔挺朝院墙而去!
他刚从老友处归家,到女儿的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听到女儿熟睡时收回的均匀呼吸声,这才放心下来。
此话说完,陆老夫便背过身子,神采倒是有些内心挣扎的痛苦。
“着!”
“陆老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