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醉卧美人膝 > 255|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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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素内心堵得短长,胡乱点点头。

程犀道:“不消你的。”

道一已经掏了个银角子,赠与郎中了,且说:“不敢叫师父、师娘担忧。若端的无事,还请先生……”

郎中点头:“明白,明白!”

“要说顾忌……师祖……”

朱大秀才与杨老先生此时偶然在程家多操心,只求程家不要添乱便可。至于其他,待事件停歇,再说。两人也不敢强留礼品,皆是苦着脸,拱手告别。

翁婿二人互换了一个眼色,由杨老先生道:“家门不幸!”

程素素摇点头:“这碗我吃过啦,给小青姐换碗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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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程犀却失职尽责地叮咛卢氏:“幺妹安好便罢,如果惊慌不安,妈妈就奉告她,是朱大娘子欠了别人的债,这债,要朱大娘子还,与旁人没有干系的。”

道一抢先推开门,立住微惊:“谁?”

卢氏与小青都笑着说:“这有甚么?好好的鸡茸粥,哪用再做?就吃姐儿剩下的,恰好。”

程犀欲待说甚么,又止住了。道一道:“跟我另有甚么不能说的么?”

几口热粥下肚,程素素胃里暖起来,人也舒畅了很多。推推碗,对卢氏道:“另有么?给小青姐吃罢。”说完,仿佛又想起来甚么似的:“哎,等等。”

程犀安闲点头:“命债。这个,就不消跟她说了,妈妈随便编个物件儿。”

程犀一手举着三只粘在长竹签子上的糖画,有胡蝶也有蜻蜓,另有一只桃子模样的,皆诩诩如生。顺手将桃子模样的递给小青,对阿彪使个眼色,阿彪便接了小青的篮子,替她归还。

待小青无声地吃完粥,清算了碗筷预备送回厨下。甫一开门,便见到程犀站在门外,前面是小厮阿彪。小青先退一步,给程犀让路,叫一声:“大郎。”又管阿彪叫了一声“哥。”他俩的母亲是堂姐妹。

两人才定下计来,当天早晨,朱大秀才便亲身登门了。令程犀与道一非常惊奇的是,来的不止是朱大秀才,另有朱大娘子的亲爹,杨老先生。二人身后跟着仆人挑着担子,扁担沉甸甸的,程犀见了,便不准仆人出去,礼品也不肯收。

三人走后,道一沉声道:“朱家管家来了,说是只要不鞠问,必叫咱家对劲,你看?”这事儿,他们俩商讨出个成果来,奉告程玄一声,也就得了。

朱大秀才咳嗽一声:“是我们的不是,没有看好人,叫她出去惹事儿了。”

程素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道,多亏了那剪刀扎完了人,已经不锋利了。程犀仍然有些疼,郎中说了无事,便感觉这疼也轻了几分。程素素还不放心:“有没有甚么膏药?又或是甚么汤药的?药油呢?”

程犀与道一也客气,亲身将二人送出门。心道,若能说告诉府,算你赢!大门一关上,两人的神采更是凝重。暗淡的灯笼下,对视一眼——回房筹议一下。

赵氏看他, 也有几分像是李六看养子,晓得他的冷脸倒有一半是被程玄不管事儿给逼出来的,是以非常宽大。与他商讨:“就与大郎同住,好不好?他那边被褥都是新的。”

卢氏仓促去往厨下,未几会儿,提着只竹篮返来,揭开盖子,取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来,笑道:“大郎已经叮咛厨下做了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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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踏进门便听到这一句,便说:“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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