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将她的窜改看在眼里,晓得她起码能支撑得住入京这一波事儿了。喂完药,将药碗一收,看她歇下了,再出来奉告程犀――安抚住了。赵氏病倒之事,也是秘而不宣的,能悄悄处理,就别弄得人尽皆知,不然赵氏又要多想了。
丹虚子难堪地咳嗽一声:“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程素素痛痛快快趴在拜垫上给丹虚子叩首,丹虚子见她穿戴道袍心生欢乐,连说:“好好好。”
赵氏这心结, 邻近都城, 又变得严峻了。此时与她讲甚么“仳离不成耻”,是行不通的,只能先为她化解难堪,旁的,今后再说。
说到这个,赵氏精力一振:“那讲究可多了,放定要有金饰。你大哥娶的是李相公的闺女,这礼可不能轻了,我的那些金饰呢?我得挑几样好的给她。”
程素素一看,卷起袖子来,对赵氏道:“阿娘,铺盖都放好了,安息一下?”赵氏点头:“我坐不住。”程素素见她坐立不安,要分一分她的神,用心问道:“娘,都城结婚,都有甚么讲究?”
程素素头一回见都城,只感觉……也就那样了。比故乡城墙高些、城门阔些、城大些,更繁华一些,罢了。震憾,真谈不上,别致倒是有的。遗憾的是,她只能和赵氏一样,往车里一坐,透过窗帘,打量内里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