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丰神如玉,留有几缕长须,身穿王袍头戴王冕,威仪不凡,大步走到桌案后坐下,一群青面獠牙的鬼将却将杜决团团围住。
“小子,到地府了!”
幸亏他现在威名赫赫,一贯凶暴的小翠没敢冒昧,他说了声“表情不好”翻身睡觉。
那判官点头道:“听你说来,确切有些委曲……”
小翠又掩嘴一笑,在被子里拱了两拱:“公子武勇过人,奴家天然晓得你不是……阿谁啥。呵呵呵……能和公子共处一晚,已经是奴家几世修来的福分,奴家怎敢见怪……”
但只听“吃吃”几笑,小翠的手从被子下摸了过来:“公子醒了?”
看着那条银河,杜决只感觉被赵二打死的气愤渐渐消逝,安宁平和,就这么迷含混糊向那浪涛飘去。
他愣了一下,想起生前的委曲,身后还要蒙受无妄之灾,心中邪火一冒,跳起大喊道:“凭甚么这么判我?小爷跟你们拼了!”
说完后贰心中一惊,昂首一看四周恰是一间大堂,上首支着一张台案,案后坐着个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人,正在低头翻看一本册子。
“冤枉?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本官自会查阅!”那人昂首向杜决一声大喝,又震得杜决耳中嗡嗡直响。
晓得已经身故,见那人满脸浓须肤色湛蓝杜决也不是那么怕了,哭诉道:“大人,我实在冤枉……”
不可,得搞清楚到底如何回事,不然这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杜决吓得瘫软在地,一声厉喝俄然响起:“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吵嘴无常?”
他一边哭,一边将被赵二下骗局还被打死的事说了出来。
但不知不觉间,隔壁的声音垂垂悠远恍惚,他昏昏沉甜睡了畴昔……
只是他一边装睡,一边心中恨恨。
这一声只若惊雷,震得杜决脑筋昏沉,不由自主道:“我叫杜决……”
杜决悄悄测度,又见秦广王将那厚厚册子一合,模糊瞥见封面上写着一个“冥”字,上面一字还没看清,那册子却一闪消逝。
恰好这时隔壁的瘦子正在“英勇奋战”,传来女人呼天抢地的叫唤,那动静只让杜决恨不得破墙而去把瘦子几人扔下楼。
正说着,判官翻册子的手一停:“找到了。嗯,杜决,大楚帝国陵县人士,时年十八……甚么?”
秦广王看了杜决两眼,眉头一皱,伸手出来黑芒一闪,一本大大的册子呈现在手中,他一脸凝重谨慎翻看,判官也拿着小册子在中间比对。
前次和田猛对战就发明身材有些不听使唤,怎想到连他最为要命的工夫也被“废”了?
杜决惊魂不决摆布看去,一个生满黑毛的巨大头颅却俄然探了过来,额生双角、双眼通红口滴涎水,他吓得哇呀怪叫向后一退,却撞上了甚么东西,他颤抖着转头一看,又瞥见一张长长马脸,鼻中一响、一股腥膻恶臭劈面而来……
“啊!”
黑袍人一声大喝,拖着铁链如飞而去,杜决只觉身上一紧风声大啸,顿时头昏目炫,等啸声一停,铁链“哗啦啦”散开,吵嘴无常也消逝不见。
杜决虽是纨绔,何时见过这类场面?吓得瑟瑟颤栗,话都不敢说了。
他本想一振雄风“报仇雪耻”,谁知昨晚一上床,发明不管如何弄都不能应战,他试着运起冷气涌向那处,却更是“委靡不振”。
声音虽轻,杜决听在耳中却如轰隆惊雷――他再胡涂,“下天国”和“不入循环”还是明白意义的。
闻声小翠的话,杜决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