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忌白泽毒功,怎敢硬接?心中一凛,想要格挡却来不及了,只得闪身避开,眼睁睁看着白泽飘然落地。
“轰!”
如果不是双腿发软,他们必然会当场逃窜。
但就在这时,破空厉啸又自他身后传来,他不由大惊,铁棒如电飞扭转到身后,只听“当”的一声大响,一件兵刃被铁棒磕飞,他如电一瞥,那兵器状如月轮。
白泽却也不管杜决取棒,也不管杜决的言语挑衅,只是渐渐蹲下身子,提起那张皮几抖,内里裹着的骨头全数坠到下方,收回渗人的“砰砰”轻响,他又将韩虎的“两只手”理出来,悄悄一扯,“两只手”齐肘而断,他将本身的手笼了出来,又将不平整的处所渐渐抚平,就如同戴上一副长长的手套……
看着向火线飘飞的白泽,杜决咧嘴一笑,双脚一点飞扑畴昔,只等白泽落下,就要雷霆一击。
见杜决公然不敌白泽,远处的武人顿时一阵惊呼,却见白泽冷冷扫了一眼,他们顿时噤若寒蝉,先前有在言语中对白泽不敬的人更是心惊肉跳,回身飞跑。
但他刚冲到白泽下方,却瞥见白泽眼中厉芒一闪,一道寒芒向他如电射来,带着凄厉破空声响。
言语虽轻,此中怨毒却让人不寒而栗。
但身为武道至尊却还用毒的,那就只要白泽了。
也不由他不谨慎,杜决铁棒透出的劲道何止千钧?如果他不是反应得快,只怕就要被棒杀当场。
杜决脑中如电一闪,轰然落地一动不动。
“呵呵呵……”
白泽看向杜决,深陷的鹰目中厉芒一闪,却呵呵笑道:“小子,不挡着一点,怕不谨慎毒死了你。我但是给孙儿许了愿,要让你在他灵前活足一年。”
白泽阴阴一笑,不紧不慢捡腾飞落一旁的月轮,又渐渐走到杜决身前丈许站定,渐渐说道:“小子,你公然有天赋气力。老夫这一掌虽只用了三成掌力,但毒气入体你也转动不得了。”
见白泽抬起双手看了看,屈张动手指,还对劲地点了点头,远处的武人只感觉深深的惊骇将他们心神撅住,另有人在“哇哇”大吐。
杜决计中一凛,抬头一笑:“武人决斗有胜负、有存亡,但人死不过甚点地,既然你如此暴虐,想必一家长幼也好不到那里去。小爷就先让你白家的灵位多出那么一块,等小爷获得武状元,再将你白家满门诛杀,为江湖除害。”
直到这时,远处观战的武人才晓得两人已经打了起来――杜决和白泽的行动太快,他们底子没看清是如何开端的。
沉闷声响中,铁棒如电扫过,公然扫了个空,杜决也不发慌,铁棒一开盘身一绕,又如恶龙升天闪电探出。
但此时现在他怎能够认怂?响水镇外的石头上他但是放了大话的!
人群中,却有个神采惨白的青衣少年看着白泽,嘴角一弯轻声自语:“不知死活,在我面前也敢玩毒?”
“只怪那杜决太狂,白老怪一出,只怕他的进京之路就要到此为止了。”一人强按心中惊骇,颤声道。
……
“砰!”
固然用毒被视为傍门左道、为江湖中人不齿,但毒药用得好了,却可杀敌于无形。
传言中白泽经年累月以身试毒,体内毒质越积越多,最后就连炼出的内气也含了剧毒,并且内气越强,毒就越猛。
而他也如同隐退江湖,只是恪守打下的地盘,再不过出。
话虽如此,白泽却并不上前,明显在看杜决反应,谨慎得很。
看着白须白发肤色发黑的白泽、又瞥见白泽身边人皮裹着骨头的可骇尸身、尸身下那一滩乌黑的水,杜决计里打鼓……别人有没有瞥见他不晓得,但他看得明白,白泽只是悄悄一掌印在了韩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