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牛三!”
元清一听大怒:“小子,别不知好歹,敢跟道爷这么说话?”
杜决塞过银票后,俄然想起二楼还躺着个“掉粪坑”的家伙,赶紧“咚咚咚”跑上楼去,一看牛三躺在楼板上哼哼唧唧,身下还淌了一大滩黄黄黑黑的肮脏,他一捏鼻子尖声道:“伴计,快来帮手,把这家伙抬走!”
元清却哈哈一笑:“好小子,有种!不过你越如许,越是合道爷胃口,你哪都别想去,玄一门你是入定了!道爷还治不了你?”
瞥见这一幕,起初投降的那些武人却悔怨不已,但他们那里另有脸面呆在这?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说完,薛家一行大步走了,那些铁甲军人也一个个搀扶着退出醉京楼。
就凭这份定力,也足以让杜决傲视很多人了……
闻声杜决的调侃,薛谦心头暗恨,却也是纹丝不动。
杜决计头暗笑,又见地上还跪着个薛谦,他自作主张哼了一声:“起来吧,还跪着干吗,又不是逢年过节,你还想要红包?你还得给小爷赔罪报歉呢!”
杜决一看柳依白都跪下了,他再不做点甚么就显得太不仗义,赶紧上前大声道:“真人,不就是玩个女人吗?扯甚么门规就太没意义了!如果为这点小事你就不依不饶,那小爷还入甚么玄一门?迟早被门规给罚死!”
恰才筹办和铁甲军人冒死的几个武人这才惊呼着奔了过来,将杜决团团围住,冲动道:“决爷,刚走的那位,究竟是甚么人?拔山军竟然一眨眼就被他全放倒了……并且薛尚书在他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
这就让他有点心惊了。
就算杜决是“受命行事”,但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能看着撩人美人毫不动心,足以申明杜断交非大要的纨绔做派,而是有着惊人的定力。
元盘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几分赏识,风声一啸消逝不见。
大笑间元清又看向柳依白,哼了一声:“柳依白,如果不是杜决为你讨情,道爷定不会饶你……滚吧!”
更何况这杜决全无武尊架子,行事张狂又不失豪放,正和这些武人脾胃。
至于被元清赞成的“定力”……他已经麻痹了。
“元……元清真人?”
柳依白颤抖不已,一张脸吓得煞白,呆立当场。
一众醉京楼伴计这才战战兢兢走了过来,看杜决如同看神人普通,也不顾恶臭和肮脏,抬了牛三就走,又清出一间雅间,让杜决和一众新结识的兄弟喝酒。
柳依白如蒙大赦,恭敬一礼,这才站起家来,向杜决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一脸惭愧奔出醉京楼。
元清却神采一肃:“杜决,入了玄一门虽不由婚嫁,却松散纵欲,现在你还未入门,我不与你计算,但如果入门以后你还……”
见杜决还算有点知己、为他说话,柳依白心中狐疑稍散,但他怎敢起来?
薛谦双眼一红转过身来,却被薛文一把拉开,薛文赶紧上前几步,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杜公子,来得仓猝,身上只要这些,你看看够不敷?如果不敷,你说个处所,我再送来。”
那男人一愣,脑中一转大喜过望,赶紧接过银票――杜决本就是天赋武尊,又熟谙刚才那高人,能跟杜决做兄弟,那但是求都求不来的功德!
看着大堂中的一地狼籍,醉京楼的人想要来清算也不敢,大堂中的那些江湖武人也是又惊又疑看着杜决元清,被吓得缩回房中的那些客人和女人又探出了头来。
杜决眼睛一瞪:“是不是兄弟?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