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俄然传来一个慵懒声音,杜决睁眼看去,看着床上那具曼妙非常的洁白娇躯、看着那双快滴出水来的如丝媚眼、看着伸向他的芊芊玉臂……他只想大哭一场。
放在哪朝哪代,老丈人都不会喜好半子逛青楼……
“哼哼……山里来的土包子,跟小爷玩?此次看你不闹个灰头土脸。哈哈哈……”
就在这时,只听外间一阵喧闹,还传来喧华声,模糊闻声有人大喊“胭脂女人”,杜决一愣,随即大喜,顿时跳出浴桶,一裹衣衫怒道:“胭脂女人陪了小爷兄弟,是谁敢来找死?你先歇着,小爷去去就来。”
杜决又眯着眼看向柳依白房间,却见房门紧闭,贰心头暗笑……只怕这小子面嫩,干不出与人在青楼争风妒忌的事。
那女人也是面有惊色:“公子,敢在醉京楼肆无顾忌的,只怕不好相与,公子千万谨慎。”
牛三嘿嘿一笑摸下楼去,扯了个伴计一问,返来沉声道:“薛谦,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老迈,民不与官斗,你还要插手武举……”
一龟奴惊道,又赶紧号召人上前去扶两人。
全部醉京楼顿时一静,又爆出声声惊呼,楼下的龟奴伴计赶紧跑上来,却只听“噗噗”声中一股恶臭弥散,人们大惊之下赶紧皱眉掩鼻。
一龟奴见杜决就在中间,焦心不已,赶紧向杜决摆手让他快走。
红烛摇摆,香炉生烟。
看得出来,柳依白并未进过青楼,那群女人出去的时候他还表示得有些拘束。
杜决一阵对劲。
杜决一愣,哈哈大笑:“快滚去茅房,别拉裤子里。”
牛三大喜过望,自口袋中摸出那颗丹药,看了看后一把丢入口中。
杜决咧嘴一笑点了点头:“要谨慎的是他,你瞧好吧!”
楼下大厅中,一紫衫男人好似喝醉了酒,气势汹汹,醉京楼的龟奴伴计虽拦着他不让他上楼,一个个却陪着笑容低声赔罪,连说“胭脂女人已经安息了”如此。
见火候实足,杜决悄悄一摆手,胭脂女人一声娇笑,拉着柳依白出了雅间。
他恨恨不已,往地上啐了一口,见牛三也从一间房中批衣走了出来,他眉头一皱:“去探听一下,那小子是甚么人。”
牛三满脸迷惑,俄然眉头一皱,捂着肚子就跑,谁知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吼怒,那紫袍男人腾空而起斜冲二楼走廊,却好似喝醉了酒差了准头,“咔嚓”声中雕栏碎裂,直直撞上牛三,两人一起滚到地上。
牛三一愣:“老迈,你不是说不入仙门的吗?莫非……”
“不对……这故乡伙,只怕也防着小爷吧!”
烛火下,大大的浴桶升腾着热气,杜决泡在温热的水中,双臂扶着桶沿,头今后仰,舒畅得眯上了眼睛,又悄悄对劲。
他也晓得良宵苦短,但这该死的身材公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无。
固然杜决对吴若离没那意义,但他转念一想还是恨恨不已。
说话间他蹬上靴子,拉开房门跳了出去,依着走廊雕栏一看,更是大喜。
柳依白虽是道门中人,并且看起来修为不低,但他何时经历过这等香艳肉阵?
谁知那薛谦浑然不觉身上感染了肮脏,摇摆着站起,将上前的人一把推开,厉喝道:“再不叫胭脂出来,老子拆了醉京楼!看甚么看?谨慎老子挖了你们的眼!”
“不好,撞出屎了,是薛少还是这位客长?看着干吗?快去叫大夫!”
但杜决是甚么人?年纪不大早已是花丛熟行。并且牛三在陵县是本就是天香楼看场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共同杜决挑逗个雏儿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