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决也不答复,黑着脸向擂台下环顾一周,铁棒俄然往台上一拄,收回一声轰然大响,本就猎奇不已的观众顿时一惊,全都看了过来。
不过两人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凶神恶煞,单从气势来看,柳依白明显更加安闲。
见世人越来越冲动,有几个乃至摩拳擦掌恨不得现下就打归去,又见一朵青云悠悠飞来,他赶紧大喊:“兄弟们,小爷说过,此前的事咱不去究查,要有人还不长眼,再打不迟。另有,有事前报小爷名号,能不脱手尽量不脱手……”
见杜决也不比试,领着一群人去了纳新院,很多观众满头雾水。
“别提泽洋。那小子抱上粗腿后,那里还管我们兄弟?对了,当初你不也恨决爷赢了你银票?”
俄然闻声这一通无头无尾的大吼,很多人顿时愣住了。
见杜决浑没把岁考擂台当回事,主持道长大怒:“杜决,干甚么?这擂台还打不打了?”
一时候,很多人间弟子被杜决的话激得热血翻涌,更有人恍然大悟――难怪杜决刚来玄一门,就敢在这纳新院痛打清风。
他们虽抱团取暖,却苦于没个能够服众领头的人,现在杜决肯站出来发言,他们怎不欢畅?
杜决咬牙一笑:“如何办?天然是打他娘的!兄弟们,今后凡是有人欺上门来,不消客气,不给他们点色彩,还觉得我们好欺!也无需顾忌,小爷在门中辈分不低,加上我师父在门中另有些名誉,就算有事,各脉师长多少也会卖我点面子。另有,如果谁因为私斗被罚入拔罪峰迟误了修行,小爷这里另有些丹药元晶,毫不会让他亏损。”
又怎及得上一不谨慎就会丢了身家性命的血腥江湖?
纳新院操场上,一众人间弟子正在向杜决大倒苦水。
杜决点了点头:“要帮手的话我自会找你,先谢过了。”
“你小子当初不是跟着泽洋混吗,现在来凑趣决爷?”
擂台上,柳依白白衣胜雪,一脸浅笑,单单那么一站,就让人感觉玉树临民风度不凡,心声恋慕。
闻声那些或是打闷棍,或是栽赃谗谄,或者冷淡伶仃的“小手腕”就将世人整得灰头土脸,杜决气不打一处来,一声大喊:“停!”
经柳依白一提示,杜决这才想起一怒之下,广场上那一嗓子确切不当,他赶紧将事情一说,柳依白也是浓眉倒竖:“想不到门中另有如此肮脏之辈!杜决,就算你不说,这个忙我也帮定了!”
不详确细一想,另有几分事理。
杜决哼了一声:“别说小爷的话不好听……我们来玄一门是来修道,不是来受气的。你们的武人血性那里去了?江湖中砍人的时候,又哪会顾头顾尾?被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欺负得没处抱怨,你们丢不丢人?”
听杜决一说,人间弟子顿时沸腾了――打斗没了后顾之忧,他们还怕甚么?
毕竟,人间来的弟子大多还只是凝气下境,而凝气下境在玄一门统统弟子中还不敷两成,大部分人全然不知杜决这一通脾气由何而来。
杜决全没想到如此“受人恋慕”,但瞥见台下那些人间弟子隐带但愿的眼神,他热血一涌,振臂一挥:“兄弟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走,我们去纳新院聚聚!”
他们活着间时觉得的“隐世神仙”,本来在杜决眼中只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世人惊诧。
见杜决“战意盎然”,观众们冲动不已,暗道本日定有一番龙争虎斗。
以是比及杜决与柳依白比试,擂台四周挤得水泄不通,满是前来观战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