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决给了戚昊一些丹药,多是疗伤之用,让戚昊放心躲在和泰,待他回玄一门禀告以后,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戚昊上山。即便不能,杜决也拍胸脯表示了,绝对不会泄漏戚昊半点行迹。
那人苦笑道:“就算有阁主的拘役符箓,也只能让那家伙不伤我们,怎能节制它脱手重重?”
柳依白咬牙道:“杜决害得本少在元清面前出尽了丑,不杀他怎消本少心头之恨?云扬掌教这一闭关,只怕不至飞升不得出来……不过,如果凭我一人之口,元清那边说不得有些费事,古修明能不杀就不杀吧,打晕最好,还可做小我证。”
轻风响起,几个身影现了出来,恰是当月朔路下山的几个东流峰妙手。
柳依白眉头微皱,却又哈哈一笑:“棒子给我,我去打些柴火过来。”
柳依白点头道:“不虚此行。要不是归期将近,我都舍不得走了。”
柳依白抢先一把接过铁棒,只觉手中一沉,悄悄心惊,真元稍动才行若无事,点头道:“杜决的进境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修明兄,我晓得你一身木属道法精美非常,但如果对上杜决,只怕你也讨不了好去。”
此中一人上前两步,皱眉道:“借倒是借了。公子,当真要杀?且不说杜决,古修明但是掌教弟子……”
听杜决一说,戚昊思忖一番才咬牙承诺下来,想来是受够了见不得光的日子,要搏他一搏。
杜决头皮一麻暗道不好,冥气飞速运转,双手向下一按,身子如电向上窜起,“砰”的一声大响,尺许厚的冰层被他一头撞碎,带着一股水柱窜了出来。
柳依白提着棒子走进湖边树林的深处,脸上却尽是阴桀,沉声道:“姥爷借了那东西吗?”
古修明却向柳依白微微一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并不是大家都想修道的。人生一世,各有各的活法,顺情意便好。”
杜决天然说好,三人云头一按落了下去,见那瀑布已被冻成连片冰挂,瀑布下的湖也封冻如镜,杜决玩心大起:“要不我们砸开冰面下水摸鱼?烤鱼但是甘旨。小弟还带有酒,恰好!”
谁知被他神念扫到的刹时,那东西向他直冲过来,速率如电,并且跟着飞速靠近,体型也在暴涨,转眼便长稀有丈,水缸般大小,带得水下激流暗涌,还伴着凌厉煞气。
柳依白一愣:“前次?”
杜决点头道:“那小子花天酒地惯了,怎受得道门里的贫寒日子?小爷要不是……唉,想起就要回山,我这内心如何憋得慌?”
飞得一阵,柳依白俄然说道。
“杜决,我看韦文轩非常有些天禀,说不得身有仙根,如果不修道有些可惜了。”
杜决当年没少和瘦子下河摸鱼捉虾,水性还算不错,并且跟着修为大涨,不惧寒暑,长时候闭气也是等闲,在冰冷湖水中他只如游鱼普通自在快意。
杜决却翻了个白眼:“那倒是。在我看来,你就是那条鱼!在雅苑住了三天,竟然一个女人都没玩,也不知你乐的是甚么……依白兄,此次玩得可还畅快?”
瘦子虽笑称杜决是归去下狱,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不过要他放弃花花天下、上山去陪杜决是千万不能的。
固然杜决乐不思蜀,但他和古修明本就是偷跑下山,三天过后,他也只得抱恨告别。
又见漫天冰屑水花中黑影一闪,一只覆盖青黑鳞甲的巨大爪子探了出来,爪尖寒芒闪动,杜决大惊失容。
杜决又道被青云宗丢弃的弟子很多,说不定就有人晓得一些蛛丝马迹。如果能将消逝的青云宗高层挖出,绝对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不但玄一门,只怕全部道门都会感激不尽,那些死了师友亲人的更会将他们视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