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摆手道:“我就一粗人,你们看着办。”
一脸倦怠的元清喝了口茶,又将茶盏一顿,恨恨道。
元清这才嘿嘿一笑,比了个大拇指,退出门去。
就在这时,风雅排闼而进,向三人见过礼,又说了卜川真人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后,这才问道:“没找到杜决?”
卜川三角眼一眯,点头道:“不消,既然找了一晚都没找到,他不主动出来,只怕是找不到了……更何况,连我都算不出的人,又怎会如此轻易短命?说不定那小子现在正躲在那里睡大觉呢。”
静泓天然听得出来风雅言下之意,点头道:“风雅所虑甚是,不过贫道已有安排。继先欺下瞒上,包庇冷锋逼迫人间弟子、埋下祸端,贫道已经撤了他下院办理之职,和柳依白一并打入了拔罪峰,并严令从革弟子不得难堪赵元等人。”
元清一想,也慌了,急道:“我见柳依白和杜决要好得紧,就没往内心去……是我忽视了,我这就去找那小子问个究竟!”
并且,他们还侧重加强了对天机峰和南明峰的搜索,神念数次探过云海高低,方寸之地都不放过,直到天亮才作罢。
卜川叹了一声:“找不到证据,杜决便是行凶之人,谁都翻不结案。并且,本日我对你说的,你要当从未听过。”
玄一殿书房中,静泓真人面沉如水,幻云真人也是薄唇紧抿,眼中厉芒闪动。
卜川点头道:“贾全乃当年千面宗余孽,他师弟既然还藏在门中,所谋定然不小,怎会因这点事情脱手?不过我虽思疑柳依白,但柳依白与杜决无冤无仇,又为何关键他?我晓得柳依白在门中四周拉拢民气、志存高远,但以杜决的轻浮性子,又怎能够和他合作?奇特,奇特……”
毕竟,以神念看望数十里周遭,就算一脉真人也对峙不了几次。
卜川三角眼一眯,点头道:“当时景象下,怎容得我说不字?不过我怎都不信杜决是如此暴虐之人。元清,你感觉有没有这类能够,杜决是被人设局谗谄?”
元清走后,卜川一抚颌下髯毛,也是一笑,自语道:“固然你隐了气味如同死物,但屋后俄然多了这么一坨东西,为师又怎会不知?也不知你从何学来,为师见了都心痒难耐……”
见卜川如此笃定,元清一愣,又见卜川眼中透出几分滑头,他恍然大悟,正要发问,却见卜川眼睛一横,他赶紧忍住。
静泓看了元清一眼,点头道:“庙门法阵并无异动,此子还在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