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赶紧说不敢。他晓得这王教员父是老康极恭敬的人物，品德和学问都是顶尖儿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让太子拜他为师了。锡若自发只要半桶水的学问，是以在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学士面前，不免有些不美意义，倒比对着老康的时候还庄严了几分，不过偷起他的好茶来喝的时候，也从不含混就是了。也不晓得王教员父对他的茶叶有没稀有的……
雍亲王咳嗽了一声，先上去把王掞搀了起来，这才转头对锡若说道：“你从速清算清算，跟我回一趟京里。”
王掞不知锡若内心短短时候就转过了这么多的主张，却端着茶碗感慨道：“自古豪杰出少年啊。老夫是康熙九年中的进士，为官四十二载才被皇上点了文渊阁的大学士，忝列至今却未建寸功，反倒有教而不严的渎职之过。实在是惶惑汗颜哪。”
锡若听得在内心感喟了一声，暗道这老爷爷还真不是浅显地刚强。为这事儿老康都不晓得给多少人排头吃了，他还非要往枪口上撞。看来前人公然跟本身是有代沟的……
锡若见王掞还在絮干脆叨地历数着不建储的坏处，只得耐着性子听着，内心头却不由有些怜悯老康。他已经不止一次瞥见老康被这老爷爷烦得将近上房，却又碍于他这老忠臣的脸面不能发作他，或者干脆拿起鸡毛掸子赶他出去。
锡若听得剔了剔眉头，毕竟还是不敢辩驳归去，只得自认倒霉地跟上了雍亲王座下那匹本来属于本身的枣红马，内心却暗想道，“本身的苦日子又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