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在内心暗笑,想着雍亲王的那张冰脸本身不过学了三分外相,就已经有这结果,看来今结果然得向他多学习学习。他朝四周看了看,不紧不慢地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假山石坐下,又翘起二郎腿朝冬哥问道:“诚恳交代,你是如何勾搭上这个宫女儿的?你如勇敢有一字半句的扯谎,我这个外务府大臣,可就真要管一管皇上的家事了!”
锡若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感觉那女子的声音在那里听到过,本来竟是老康身边的宫女玉兰。贰内心暗笑道,十四啊十四,你可真是不遗余力啊,为了在老康身边埋下条眼线,竟连“美女计”都用上了。也不知这冬哥是真喜好人家,还是纯粹拿这玉兰做个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锡若怕本身出来太久福琳会担忧,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闻声不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大喜过望地辨了辨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毫不踌躇地举步往那边走去,但是临到快瞥见说话的人时,锡若的脚步却缓了下来。他已经听出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里又是温泉区,万一他不谨慎撞见老康的哪位小老婆在沐浴,那估计他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就会长不太坚固了。
锡若见雍亲王俄然提起税赋的事情来,脑筋里倒一时候转不过弯来,低下头深思了一会儿,恍惚地想起之前汗青讲义上提到过雍正朝“摊丁入亩”,即遵循田亩数而非每户人丁数来征收丁徭口赋的事情,对于身受各种苛捐冗赋的老百姓来讲,算是一件德政,也是清朝奉迎基层布衣的首要行动之一,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别例主子也听人提及过,感觉挺好的。”
雍亲王听了锡若的马屁,却毫不踌躇地反问道:“你也算君子?”
正在偷情的两人被锡若这声大喝吓得浑身一个颤抖,立即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叫“饶命”。毕竟还是冬哥平静些。他抬眼一见是锡若,脸上立即笑了出来,一边扣着衣服的钮子一边朝锡若谄笑道:“本来是额附爷驾到。小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锡若屏息静气地停在原地,过了一会儿闻声阿谁女子说道:“你要不然就不来找我,要不然就是找我问我那些事情,真是个没知己的!”锡若听得愣了一下,又感觉这女子的声音仿佛在那里听过,不由得暗想道莫非又是谁在这里偷情?
倒是戎敏从前面赶了上来,悄悄地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子塞给锡若,低声说道:“这是专治外伤的。额附爷瞅空敷点在手上。”
锡若脑筋里想着平常雍亲王的神情,仿照着摆出一副冰面孔说道:“冬哥,勾搭宫女,秽乱宫闱,你晓得是甚么罪名吗?”
雍亲王见锡若那副眸子子乱转的模样,晓得他又跑了神,摇点头,本身却又持续往山上走去。锡若回过神来,赶紧捂动手跟了上去。雍亲王没让他归去上药,他天然只要跟着,想来想去,给人打工的就是命苦呀,不管是给地主还是本钱家打工都一样!
过了一会儿,公然有一个男人说道:“不是我不想来找你。实在是十四爷比来差使太多,我一向马不断蹄地跟在他背面跑,累都累死了。你看我都瘦了一整圈儿了。”这个声音锡若却立即认了出来――竟是十四阿哥身边的侍卫冬哥!
锡若摆摆手说道:“我只要他们不在府里拆台,买卖上头,给我留份儿保底的利润就行。其他的,让他们多劳多得吧,也让他们忙得有个奔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