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愣了一下,反问道:“十三爷恋慕我甚么?”
老康却有些珍惜地看了锡若一眼,说道:“你自幼跟在朕的身边,是以和朕的很多皇子都有几分友情,这些朕都晓得;你同他们的来往固然比别人密切一些,但是并未趁机追求皋牢,位列台阁以后,反倒多次回绝了一些人的聘请,这些朕也晓得。就是因为这些事儿,你向来也没有欺瞒着朕,老是有问必答,以是你行事的末节上固然有亏,大抵上还算是没错!”
十三阿哥被问得一噎,赶紧摆摆手笑道:“爷说不过你。要论这磨嘴皮子的工夫,估计也就我四哥和九哥能镇得住你。”
锡若万没想到老康的一阵沉默以后,做出的竟然是一个如此巨大的决定,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神采非常冲动地说道:“谢皇上圣恩!”
雍亲王瞟了锡若那张毕恭毕敬的面孔一眼,硬声道:“你该多提示你十四爷,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我常日里经常驳斥他的定见,为的不是私家恩仇,而是为的朝廷公义!你让他多多地亲贤臣,远小人,就是他的造化了!”
不过比及散朝了今后,老康立即把他叫进东暖阁,又举起手上的几本折子问道:“传闻你明天跟人出去扭秧歌儿了?”
雍亲王神采益发丢脸地说道:“我又没叫你滚,你瞎跑甚么?”
十三阿哥被锡若直来直去的言辞弄得有些不美意义,便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说道:“明白日的,就恩爱来恩爱去的……”
十三阿哥摆摆手说道:“没甚么大抵紧的。就是见我四哥跟十四弟还是那副相互看不扎眼的模样,又气得哭了一场。”
老康见锡若如此欢畅,内心也实在喜好,便又留下他说了好一会儿儿话,这才放他出去了。
锡若听得一颗心“啪嗒”一声落回了原处――看来明天老康同道的主调不是要罚他,最多只能算是敲打敲打他罢了。当年他在这里的老爷子明珠就曾经提示过他,当今圣上圣明烛照,明察秋毫,身在他的近侧,能不扯谎就尽量不要扯谎;就算真迫不得已要扯谎了,也尽量别让扯谎的部分砸在实处。如许过后一旦被揪出错来,最多是“失策”之过,不会轮上一个“欺君罔上”的大罪名。
锡若正想答话的时候,却闻声身后传来森冷的一声,“倒要就教四哥,谁是贤臣,谁又是小人?”
锡若转回身来时,脸上又是一副大事不妙的神采,让十三阿哥看得暗自好笑,雍亲王却立即黑了脸,斥道:“这些日子你一瞥见我就跑,打量本王就逮不住你了?”
十三阿哥怔了怔,张嘴还想说甚么的时候,却见锡若“呲溜”一下从本身身前跑开,下一刻却仍旧被雍亲王叫住了。
“啊?……”呸呸!小爷可没有得脑震惊!
锡若听得内心透亮,本来这雍亲王又把对他亲弟弟的火气撒到本身头上来了,赶紧立正站好,做出一副恭敬的神态等着听雍亲王的怒斥,内心却忍不住暗道十四啊十四,我这回又当了你的替罪羔羊了。转头你可得好好酬谢我!
锡若转转头来,反倒伸手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说道:“十三爷乃是脾气中人。我熟谙你这么多年,敢打包票你不会的。”
不晓得是因为解酒汤还是因为老婆的体贴,第二天一觉睡起,锡若只感觉神清气爽,赶紧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沐浴,以免带着一身酒气去上朝,被那帮御史大人抓住更多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