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看着那匹黑马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匹马也太老了。转头去我马厩里牵匹好的。”锡若晓得他真正不爽的不是这匹老马,而是当年跟他换这马的那人,又觑了觑十四阿哥果断的神采,只得承诺了下来。
锡若在内心冲着十四阿哥一顿张牙舞爪,只是碍于十七阿哥在前、又是在禁宫门口,才忍着没有表示出来。不过被十七阿哥插上这么一杠子,他倒是临时不消答复十四阿哥刚才出的困难了,内心不觉又有些光荣,便巴不得十七阿哥跟十四霸王多多地扳话几句,最好侃得他健忘了刚才的话题才好。
锡若目睹着雍亲王的脸都被十四阿哥的话气成了青红色,赶紧往这哥儿俩中间一插,顶着随时能够被两边都踹上一脚的风险说道:“二位爷有话好好说。这里是禁宫,被人闻声了不好。”
西北战事再度吃紧,十四阿哥名正言顺地请旨让锡若到兵部参赞军务。锡若见此次调拨的来由充沛,老康也没有反对,也乐得去跟十四阿哥一道“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趁便再催促一下筹练新军的事情,就乐呵呵地去兵部报导了。
十四阿哥听得眼睛一亮,一把攥住了锡若说道:“那我这就去让他调你到兵部来。”
没过几天,策旺阿拉布坦会同青海台吉罗卜藏丹济布,兵犯噶斯口,清军展开反击,将他们赶到了噶斯口以外。老康立即号令额伦特归去领兵驻师西宁,分兵戍守噶斯口和布隆吉尔,还派了散秩大臣阿喇衲赶赴巴尔库尔参赞军事。
十四阿哥多少有些对劲地往太师椅上一坐,又拎起桌上的茶壶笑道:“爷承诺过你的事情,就必然办到!”
锡若这才觉悟到本身打的比方是多么地不得当,只得嘲笑了两声,却仍旧磨着十四阿哥让他去练习新军。十四阿哥被他烦得不可,最后只好放下茶碗说道:“我额娘总说我跟我四哥是两个冤孽。我看你才真是个冤孽!得得得,爷是上辈子欠你的。喏,这是皇上拨给兵部的二十万两银子,你拿去折腾吧。可别转头甚么都没折腾出来,害得爷跟着你吃了挂累!”
锡多少笑了一声说道:“那是那边确切缺人手,皇上才把我踢了畴昔帮手的。”
十四阿哥笑着给了锡若胸口一拳,说道:“你可别真成了个赵括。转头爷就被你害死了!”说着又看了他两眼,寒伧道:“还没吃过猪肉呢。我看紫禁城里的猪都快被你吃光了吧……”
锡若愣了一下,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他就是让我……嘿嘿,平常多提示你点,别让些不隧道的人诓了去。”
十四阿哥眼睛一瞪,不管神采还是语气都很有几分不善地问道:“那先前我四哥带你在户部办差,如何不见你提起这话?”
锡若转转头一看,却见十四阿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由问道:“十四爷这是从那里赶来?”十四阿哥冲他奥秘地一笑,却并不当即答话,一向到遣开了那些兵部的官员们,十四阿哥才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来递给了锡若。
锡若欢天喜地地接过十四阿哥递来的老康手谕,谨慎翼翼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以后,又朝他问道:“那你筹办拨多少人给我?”
十四阿哥跟十七阿哥打了一阵哈哈,送走了他这个皇子堆里的第N分之一个弟弟以后,转过身来瞥了锡若一眼,终究开恩地没有再提及要立即把他调去兵部的话。锡若立即见机地揭示了一把本身的狗腿,亲身扶着十四阿哥上了马背,这才又翻身骑上了本身的那匹老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