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
然后,在柳恋夕等候的目光里,他缓缓抬起了头,暴露那刚毅、萧洒、明朗的脸庞,非常洁净的神采。
过夜雨水仍然滴下,如琴弦撩动,拨动听心。
她想起本身的父亲,“封寂第三剑”剑圣柳长眠,也曾是如此这般坐在月下,煮着肉,放着几坛酒,然后一杯一杯不间断的痛饮。
夏极恍然,淡淡道:“无所谓。”
“哦哦…”柳恋夕点点头,忽道,“我能不能忏悔啊…”
柳恋夕夹着着锅中的烧肉,热气腾腾里,丢入了面前的小碟子里,看着面前髯毛拉渣的颓废男人,俄然伸手抓住他身边的酒葫芦,小手握紧,然后回到身前。
即便身上没有带刀,他本身就已是一把绝世好刀!
剑借意,因天意无情,若拔剑,心则易受伤,伤人也伤己。
柳恋夕一愣,旋即捂着嘴笑了起来,这笑声似是压抑不住,而越来越大,她指着面前的落魄男人道:“你呀,你呀…真是风趣。”
夏极随便扯道:“之前用。”
可柳恋夕总感觉此时他应当是砸才更好,而这般近乎文雅的安静,实在是藏着数不清的压抑,她能感同身受。
这句话她的了解,是如果看准了、想好了、不再悔怨了,那么就不顾统统的去做,管别人眼里多么荒唐。
“你不怕辣吗?”柳恋夕猎奇道。
三炷香的时候后。
“那么,还请解开王管家的穴道…”柳恋夕收敛笑容,看着王四宝的姿式,除了眸子在转动,整小我竟然僵立在那边,如同跳梁小丑般。
这或许源于父亲奉告她的一句话“不如学樱花,但求顷刻芳华”。
当时,她悄悄的躲在朱木圆柱后,谨慎的看着父亲,看着他沉寂的独饮,看着他神采安静,而偶尔的蹙眉,则动员着无纵情感,就如安静湖面被俄然之风吹皱,而泛动起满城秋水。
然后呵出一口白气,将酒葫芦又重重拍在了夏极面前。
侍卫,门客,固然都是为一府效力,但是身份倒是天差地别。
“喂…王管家的穴道,你还没解开啊。”柳恋夕遥遥喊道。
夏极又痛饮一口,将葫芦重重放在面前。
夏极倒是不闻不问,顺着街道往前而去,而他身后的酒葫芦微微甩动着,一晃一晃,如摆动的钟,在时候光阴里蹉跎。
“我在…”夏极适时的给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