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民气,海底针,深不成测。
方素心万般无法地闭上眼眸,方一回身,却见幻月仓促忙忙地赶来,乌黑的眸子泛着温润的光芒,却在对上她的刹时,眼底闪过一丝凌厉。
凉柏快速展开眼,略一侧首看向来人,是方素心,心底不免有些绝望,他原觉得幻月一大早就会过来的。
白浅意味深长地笑笑,旋即移开了两步,一袭薄弱长裙立于北风当中,却无端地披收回骇人的煞气。
“……”白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才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为了父亲的鸿鹄弘愿,她没有挑选,只能遵循安排去插手游园会,像牵线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被预先安排好了,走上完整相反的门路,带着痛与恨,只能走得那么义无反顾,独一的期望便是……
“拜见太子妃。”
凉柏不动声色地望着女子,动体味缆体,撑起家,背靠着枕头,半倚在床头,目光沉寂,披发着一丝锋利。
“殿下,臣妾听幻太傅说,您的身材已好转能够进食了,今个儿一大早特地去御膳房筹办了您最喜好的银耳燕窝。”
“白浅,你可曾爱过甚么人?”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方素心站在门外,自嘲地笑笑,手中沉甸甸的食盒内,温馨地躺着白浅之前交给她的匕首,她毕竟还是下不了手……
白浅惨痛地扯开一丝笑容,面前一片潮湿。
“明显爱着一个男人,却不能相依相守,恰好要嫁给别的一小我,这类痛,你明白吗?”
凉柏目光微移,停在了女子葱白的手指上,状似漫不经心肠道:“你在颤栗。”
方素心毫不踌躇地拾起匕首,回身便跑!用了满身的力量,仿佛流亡般,冒死地朝着夕颜殿跑去。
“传闻,幻月是你请来的?”
哐当一声,食盒落地,匕首俄然跳出食盒,落在两人眼中。
白浅嘲弄地撇撇嘴,仪态万千地走上前,笑意逐步加深,临到方素心面前时,却神采突变,凑到对方耳畔,低声软语道:“姐姐,你既舍不得繁华繁华,也只好委曲了你那恋人吧。不然――”